”安槐序倚在窗台边,换了只腿支撑,“真的不用?那我就不恭敬不如从命了。”
······
陆林钟斜觑了一眼座钟,嘴角浮起哂笑,把怀里的软枕往旁边一扔,直接了上楼。
“砰——”楼上的卧室门被用力关上,一楼的吊灯也跟着晃了晃。
安槐序回过神,忙不迭撂了电话,迈开两条腿沿着楼梯一路小跑到卧房。
夜里茫茫的薄雾浸染了月色,床笫之间的绝色娓娓流连,暖灯红帐内,偶有人语。
“生气的人可得不到快乐哦。”
翌日晨间,天刚蒙蒙亮,床边的手机屏幕突然震了起来。多年的职业习惯,陆林钟总保持着24小时随时待命的状态,她朦胧睁眼,划开手机短信。
许终玄:来公司加班。
陆林钟恼火地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一定是昨晚安槐序坏了上司的好事,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偏偏要在夜深人静,最好暧昧的时候打。现在让她来买单,天还没亮就要被叫去加班。
陆林钟推了安槐序一把,把人从梦里推醒。
“怎么了?”
安槐序朦朦胧坐起来,半眯着眼看外面快亮的天,回想了下昨天晚上的事,掀开被子一角说,“饿了?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再睡会儿。”
“不睡了。”陆林钟轻抬长腿,“许总让我一会儿去公司加班。你不是也刚好要去许总家里找孟律师吗,赶紧收拾一下出门吧。”
“可是我们还没吃饭。”安槐序松了松睡衣领口,从后面扑过去凑近陆林钟的脸:“好饿,让我亲一口呗?”
“饿了你就去许总家吃饭吧。”陆林钟往旁边躲了躲。
“早上不亲容易低血糖。”
陆林钟的食指抵在安槐序的唇上,安抚孩子一般抚了抚安槐序微卷的发。
陆林钟在洗漱台边不紧不慢地化妆,安槐序站在玄关换鞋,她透过镜子看安槐序把鞋穿了脱,脱了穿,来来回回好几遍,心里乐了。
片刻,陆林钟梳洗打扮完,轻挑眉,不紧不慢地说:“久等了,走吧。”
“不久不久。”安槐序打开大门,非常狗腿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引擎的轰鸣回响在院落里,陆林钟的脸色比往常要淡,安槐序看着她不断找话题。
“昨晚······”
陆林钟从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
“累吗?”
陆林钟冷着脸给安槐序甩了一记眼刀,安槐序喉头滑了滑。
“我昨天不是和许终玄约了打球吗,后来不约了。”
不约了,所以许终玄有时间叫她去加班了。陆林钟看了安槐序一眼,唇角随意地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