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值得夸的吗。
沈劲说:“我以前学术也做得挺好的,在美国的导师也让我跟他做直博。”
阮胭想说没太看得出来,最后她想到沈劲毕竟今天是因为帮她受的伤,还是夸了句:“那你也挺厉害的。”
沈劲心里稍微美滋滋了一点。
等到阮胭帮他把纱布包好后,对他说:“回去后注意别碰水,让张晓兰做一些清淡的菜。”
沈劲说好。
阮胭洗好手,转身过去把笔记本上的照片删除,将sd卡抽出来,用酒精棉片将卡上的血迹擦干净,还给沈劲:
“以后别做这样的事情了。正如你之前在飞机上对我说的那样,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别轻易冲动。”
沈劲说:“好。”
阮胭把东西收拾好,问他:“我送你回去,还是打电话让向舟来接你?”
苦肉计被看穿,沈劲想保有最后的尊严,他这次说了拒绝,“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阮胭送他出去。
两个人走到大厅后,沈劲注意到她还不走,问了她一句。
阮胭说:“要走了,我上去和他道声别。”
沈劲一时无语。
合着走都还要当面道个别是吧,你们手机是欠话费了吗!
沈劲生硬地说了声好,然后抓起西装外套就走了。
他打了个车,司机不知道是不是个天津人,音响里一直放着相声,沈劲听得心里刚刚在医院一直压制的某种情绪,又涌上来了。他扯了扯衬衫扣子,早知道当时阮胭问他的时候,就该说来段相声,还给他们整什么小野丽莎。
“十冬腊月大雪降,老两口子争热炕……”
音箱里的声音还没放完,司机一个猛刹。
沈劲望出去,道路中央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女孩,猛然逼近的车子吓得她往地上一坐,呆呆地望着他们。
司机连忙打开窗户:“小孩怎么不看一下红绿灯,大晚上的出来晃,路中间很危险知不知道。”
小女孩坐着摇摇头,就看着他们不说话,也不起来。
司机骂了句:“不会是遇上碰瓷的了吧。”
沈劲说:“不太像,可能是被擦到了。”
司机打开车门,走下去,和那个女孩说了几句,她也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光点头摇头,也不说话。
司机沟通无果,简直要骂出声。沈劲皱眉,开了车门,走下去问:“怎么回事?”
小女孩却在看到沈劲的一瞬间,惊喜地喊了声:“陆,陆医生。”
沈劲听到后,插兜里的手瞬间就握了起来,很好,连个小女孩都能把他认错。
有车子从他们身边开过,突然亮起的光,把沈劲的脸照得明晰了些,小女孩这下看清楚了,这个叔叔有点凶,不太像……
“你认识陆柏良?”沈劲问她。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