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抱着她嚎啕大哭,“你怎么能说得出这么理智的话……”
梁司月笑了笑,轻轻拍她的后背,“因为,当时你决定跟青木签约,而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担心有一天还是会发生……”
池乔哭了好久,而梁司月一直忍着没有哭,她实在不喜欢两个人抱头痛哭这样太过惨烈场景。
方才,和池乔步行回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清楚了。
是她拒绝了蔓姐所谓的“提携”,就得有承担结果的觉悟。
至少,这个决定她是不后悔的,她选择了原则而非妥协。不后悔的事,遗憾足矣,不至于到“惨烈”的地步。
池乔回去以后,梁司月走进小区大门,却没有立即上楼去。
一定因为她还不够成熟,才会一时觉得自己已经想通了,一时又觉得,还是委屈、屈辱又不甘心。
尤其一个人的时候,各种情绪就争相地涌上来。
天冷,小区里也没什么人下来活动,她在健身区域那一片的一条长椅上坐下,低头默默地掉眼泪。
梁国志今天要加班,昨天提前给她过了生日,楼上小冰箱里还放着昨晚没有吃完的蛋糕。
她有些抗拒回家,因此哪怕坐在寒风里,冻得手脚快要失去知觉了,也始终没动。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拿僵硬的手指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柳逾白打过来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一边接一边擦眼泪,清一清嗓,“柳先生……”
“你之前打电话找我有事?”柳逾白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情绪。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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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柳逾白在路上。手机连接的车载通话,梁司月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放大之后,什么细节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她明显带着鼻音的哭腔。
“没有了。”她说。
没有了,不就是之前有的意思?
柳逾白一边注意着车况,一边问她,“你现在在哪?”
“小区里面……”
“我去办点事,正好顺路。你要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我就去你那儿停五分钟。”
片刻,车载音箱里传来她微颤的声音:“好。”
方才,柳逾白接到梁司月电话的时候,还在办公室。
一接通,对面就挂了,他当是她不小心误拨,或是什么恶作剧,懒得、也没那个精力理她。
离开公司前,莫莉来跟他核对明天的行程,她翻着自己的备忘录,突然意识到什么,“啊”了一声,“……今天好像是梁小姐十八岁的生日,我应该给她准备一份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