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被这巨响吓得缩了缩,月月从宁莘莘怀里抬起头,泪光闪闪。
&ldo;不要怪他,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他单独留在家里的,姐姐你不要怪他。&rdo;
&ldo;你别为他说话了,他不配。&rdo;
&ldo;你们别吵架,是我不好,我现在就走,不给大家添麻烦。&rdo;
她捡起浴巾裹住身体,要去卫生间穿衣服。
宁莘莘抓住她手腕,冷冷地说:
&ldo;你别走,要走他走。&rdo;
聂燃身体一震,难以置信,&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走吧。&rdo;
空气是可怕的沉默,似乎冷得凝成了冰。
郎晓张了张嘴,想劝劝他们,聂燃突然说话了。
&ldo;好,这是你说的。&rdo;
他快步走出了门,除了缩小放在口袋里的破晓之外什么都没带。
就像当初来时一样。
宁莘莘咬着嘴唇,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回头看,摸摸月月的背脊。
&ldo;别害怕,没人会伤害你了。&rdo;
后者靠着她胸口,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微笑。
聂燃走了,少了个大个子,小楼忽然显得空旷许多。
宁莘莘进门时兴冲冲的,想炫耀他们带回来的几袋炭,现在也没了兴致,帮月月穿好衣服便道:
&ldo;我回房休息一会儿,你们饿了自己吃饭。&rdo;
她上了楼,郎晓这时才从巨变中反应过来,回头望着门外,犹豫该不该追。
聂燃的背影早就走得看不到了,雪地中有几棵松树木桩,是他们前两天伐木留下的痕迹。
就这么走了吗?
虽然两人的关系也算不上太好,可他走了,这里怎么办?
郎晓朝外跨出一步,背后忽然传来自责的哭声。
&ldo;你很讨厌我对不对?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引起这一切。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我好好的洗着澡,他就冲进来,就……&rdo;
月月泣不成声,跑去厨房拿来菜刀,递到他面前。
&ldo;你杀了我吧,留在这里我是罪人,去外面我也活不了。&rdo;
菜刀闪烁着锐利的寒光,在他眼中实在算不上像样的武器,却可以轻易杀死面前这个女孩。
郎晓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最后干脆无视她,把木炭扛进厨房,也上了楼。
人类的关系他处理不来,还是好好守着院长吧。
一切听她的,总没错。
宁莘莘在房间里待了几个小时,天快黑了才出来。
打开门看见郎晓坐在外面玩手机,微微吃惊。
&ldo;你坐这儿干嘛?多久了?&rdo;
&ldo;没多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