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莘莘打开医药箱,给他包扎。
聂燃躺着一动不动,忽然说:
&ldo;你不反感对吧?&rdo;
她停下动作,&ldo;我反不反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尊重我。&rdo;
&ldo;那如果我现在问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你会怎么回答?&rdo;
聂燃看着她,眼神是从所未有过的专注。
宁莘莘愤愤地捶了他一拳。
&ldo;这种事还能假设么?&rdo;
他不怒反笑,&ldo;好,我不假设,你的回答呢?&rdo;
不假设,所以他现在是……表白?
这可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并且找不到任何理由。
&ldo;你是不是吃错药了?&rdo;
聂燃自嘲地笑了笑,&ldo;可不是么,之前活了几十年,从没考虑过这种事,认识你才几个月而已。&rdo;
&ldo;可你平时不是总笑话我、挖苦我、嫌弃我么?我不觉得你对我……有意思啊。&rdo;
说这话时她情不自禁低下头,感觉自己在自恋。
聂燃却道:&ldo;嗯,是我的错。&rdo;
烈日炎炎,树荫落在二人身上,草地散发淡淡的清香。
宁莘莘默默地给他擦洗伤口,贴上一块创可贴,起身说:
&ldo;我得考虑考虑。&rdo;
&ldo;要多久?&rdo;
她想了想,&ldo;到下个世界再说。&rdo;
下午两点,三人继续开工。
聂燃和郎晓是主力,宁莘莘在旁打杂,配合得还挺默契。
板房组装起来飞快,偶尔碰上点小问题,没几天就解决了。
一个月后,废墟上又盖起一栋二层小楼,结构与之前差不多,只是少了口井,材料从砖石变成合金板材。
他们把能用的东西搬进去,家具只剩下几把椅子,桌床沙发全都压塌了。
聂燃这些天每晚都去伐木,门外已经堆了几百根树干,出去找了两根粗的,敲敲打打,变成一张粗糙的桌子,和两张粗糙的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