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去年秋天来这里看的薪能。
去镰仓时观看了在大塔宫寺内上演的能,后来下榻七里滨附近的旅馆,过了一夜。
那时他们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陷入困境,幽会之后便回各自的家,怕配偶知道自己的私情。
半年后的现在,二人的家庭都濒临崩溃了。
&ldo;那次戴的是天狗的面具。&rdo;
在镰仓看狂言时,两人还笑得出来。
&ldo;可是,这儿不大适于演狂言。&rdo;
在这个深山里的幽玄的舞台上,似乎更适合于上演能够沁人人心,挖掘情感的剧目。
&ldo;好奇怪……&rdo;
久木望着灯光摇曳的地面喃喃自语道:&ldo;从前的人一到了这里,就会觉得远离了人间吧。&rdo;
&ldo;一定有私奔来这儿的。&rdo;
&ldo;男人和女人……&rdo;
久木说完把目光投向能舞台后面那神秘莫测的寂静的群山。
&ldo;咱们两人住在那里的话也是一样的。&rdo;
&ldo;你是说早晚会厌倦吗?&rdo;
&ldo;男人和女人生活在一起就会产生怠情的感觉。&rdo;
说实话,现在久木对于爱情是怀疑的,至少不像年轻时那么单纯,以为只要有爱,就能够生生世世永不变。
&ldo;或许热烈的爱情不会太持久。&rdo;
&ldo;我也这么想。&rdo;
凛子点点头,久木反倒有些狼狈,
&ldo;你也这么看?&rdo;
&ldo;所以想趁热烈的时候结束啊。&rdo;
可能是受了灯光映照下的能舞台的诱惑,凛子的话有点阴森森的。
久木觉得一阵发冷,把手揣进了怀里。
花季天寒,人夜以后凉意渐浓了。
&ldo;回去吧……&rdo;
在这儿呆下去的话,仿佛会被舞台上的妖气所迷惑,被拽往遥远的古代的时空中去。
久木站起来,又回头望了一眼能舞台,才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很暖和,靠窗边铺着被褥。
久木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看见窗边的樱花似乎在窥视着自己。
今晚的一切也许要被樱花偷看了。他叫了一声凛子,没有回音。
他又迷糊了一会儿,凛子从浴室出来了。她只穿一件浴衣,头发披在肩上。
&ldo;你怎么不穿那件内衣?&rdo;
久木一问,凛子站住了。
&ldo;真要我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