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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牧师怀疑地看着儿子。有条非常津彩的警句已经涌到了舌尖，但博比的语调中某种味道使他感到不太真诚。

然而，这个小伙子显得特别严肃。

&ldo;不过呢，爸爸，&rdo;他说，&ldo;为什么是我呢？&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你？&rdo;

&ldo;英格兰有许多英国人，&rdo;博比说，&ldo;他们心地善良，充分体现光明正大的品质。为什么选上我呢？&rdo;

&ldo;也许你过去的指挥官推荐了你。&rdo;

&ldo;是的，我想是真的。&rdo;博比并不相信这种说法，&ldo;这无关紧要。总之，我不能接受这份工作。&rdo;

&ldo;不能接受？亲爱的孩子，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哎，我安排定了，你是明白的，同巴杰尔一块干。&rdo;

&ldo;巴杰尔？巴杰尔-比登。荒唐，我亲爱的孩子，这事很严肃。&rdo;

&ldo;我承认这事有点难。&rdo;博比叹口气。

&ldo;你同小比登作的孩子气的安排过一阵就不作数的。&rdo;

&ldo;这事同我有关。&rdo;

&ldo;小比登毫不负责。我了解，他已经成了很多灾难的祸根，花了父母的钱。&rdo;

&ldo;他运气不好。巴杰尔绝对靠得住。&rdo;

&ldo;运气，运气：我得说那小伙子这辈子从没帮过一点忙。&rdo;

&ldo;这话不对，爸爸。唉，他过去常常早上五点就起床去喂那些讨厌的小鸡。它们全都死了或怎么了，这不是他的错。&rdo;

&ldo;我从来没同意办车行这件事。简直是胡闹。你必须放弃这件事。&rdo;

&ldo;不能，阁下。我已经答应了。我不能让巴杰尔失望，他正指望我呢。&rdo;

谈论继续进行下去。牧师基于对巴杰尔的偏见，认为对那个小伙子所作的承诺完全不应有约束力。他认为博比顽固不化，居然下决心不惜代价伙同一个可能更差劲的伙伴去过东游西荡的生活。反过来，博比却毫无创见、呆头呆脑地一个劲说他&ldo;不能让老巴杰尔失望&rdo;。

牧师最终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于是博比立刻坐下来给亨里克和达洛公司写信，拒绝他们提供的美差。

他边叹气边写。他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他明白没有选择的余地。

后来，在高尔夫球场上，他把这事对弗兰基说了。她听得很专注。

&ldo;你原来是非得去南美不可吗？&rdo;她问。

&ldo;是的。&rdo;

&ldo;你想去吗？&rdo;

&ldo;是呀，为什么不呢？&rdo;

弗兰基叹了口气。

&ldo;不管怎么说，&rdo;她断然说道，&ldo;我认为你做得很对。&rdo;

&ldo;你是说对巴杰尔？&rdo;

&ldo;是的。&rdo;

&ldo;我不能让这老混蛋失望，对吧？&rdo;

&ldo;是不能，但要当心这老混蛋，这是你这样叫的，不要让你陷进去。&rdo;

&ldo;噢！我会当心的。总之，我会顺利的。我没得到什么财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