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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她只能因为由她的听众表现出来的饶有兴致叫苦。罗杰尔似乎完全被她的叙述迷住了。

&ldo;真是这样吗？&rdo;他追问道，&ldo;有关琼斯中毒以及所有那一切？&rdo;

&ldo;千真万确，亲爱的。&rdo;

&ldo;我为自己的怀疑表示歉意，但事实确实要慢慢接受，是吗？&rdo;

他沉默片刻，眉头紧皱。

&ldo;听我说，&rdo;他后来说，&ldo;整个事听上去简直难以置信，我认为你的第一个推断肯定是正确的。那个人，亚历克斯-普里查德，或者艾轮-卡斯泰尔斯，肯定是被谋杀的。如果他不是被谋杀，那就似乎不会有谋害琼斯的高潮了。既然你对埃文斯是什么人以及请他来干什么，都没什么线索，所以&lso;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rso;这句话是否关键，我看无关紧要。

我们来假设一下，凶手断定琼斯掌握了一些情况，不管他本人是否知道，但凶手觉得很危险。所以他们试图干掉他，如果他们掌握了他的行踪，大概还会再干。到目前为止这种推断是合理的。但我不明白你把尼科尔森定为罪犯的理由是什么。&rdo;

&ldo;他这个人大陰险，而且他有辆深蓝色的塔尔博特车。

博比中毒那天，他不在这儿。&rdo;

&ldo;证据太不充分了。&rdo;

&ldo;尼科尔森夫人还告诉博比许多事情。&rdo;

她开始叙说这些事，于是在寂静的英格兰风光为背景的场景下，那些像是虚构的、戏剧般的事情又一次被大声地重述了一遍。

罗杰尔耸耸肩。

&ldo;她认为尼科尔森向亨利提供毒品，但那纯粹是猜测，她没有一点证据来证明尼科尔森这么做了。她认为尼科尔森想让亨利作为病人去格朗吉邸宅，哎，医生有这样的愿望真是太自然了。一个医生总想能多收病人。她认为尼科尔森爱上了西尔维亚。晤，说到这事，我当然不能说三道四。&rdo;

&ldo;如果她这么认为，她有可能是对的，&rdo;弗兰基打断他的话，&ldo;女人对自己的丈夫了如指掌。&rdo;

&ldo;好吧，就算这些都是事实，那也不足以说明这个人是危险的罪犯。许多备受尊敬的公民都爱上了别人的妻子。&rdo;

&ldo;她相信他想谋害她。&rdo;弗兰基强调这一点。

罗杰尔满怀困惑地看着她。

&ldo;你把她的话当真吗？&rdo;

&ldo;她反正这么认为。&rdo;

罗杰尔点点头，点燃了一枝烟。

&ldo;问题是，对她的这种想法要多加注意。&rdo;他说，&ldo;格朗吉邱宅是个令人毛骨依然的地方，里面满是怪人。住在那儿极容易使一个女人的情绪失衡，如果她是那种胆小如鼠、神经紧张的人更是如此。&rdo;

&ldo;这么说，你认为她说的靠不住？&rdo;

&ldo;我没那么说。她也许一门心思地相信尼科尔森正打算谋害她，但她这种想法有事实根据吗？似乎没有。&rdo;

弗兰基相当清晰地记得莫伊拉说的那句话：&ldo;这不过是神经质罢了。&rdo;不知什么缘故，弗兰基认为单就莫伊拉说的那些事实而言，表明根本不是神经质，但她不知如何把自己的看法向罗杰尔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