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从窗帘透过来,陆云商的发丝微乱,脖颈处的齿痕一直蔓延至被子掩盖的前胸,他用指尖勾了一下陆云商的睫毛,“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可是我想尽量多的离你近一点。”
陆云商没说话,摇摇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程焕秒懂,倒了杯温水过来。
陆云商开口时声音还是有点哑。
今天凌晨,程焕饿狼扑食一般叼住他不肯放,他看着程焕眼里的红血丝,想到他千里迢迢没合眼就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见到自己,跑到嘴边的不要和停下,就又吞进了肚子里。
心软是病,症状报应在自己身上,比如他干哑的嗓子和酸痛的腰。
他尽量缩减对话:“谁的电话?”
程焕看见陆云商喝过水后被润湿的嘴唇,顿感口干舌燥,接过陆云商的水杯放在床头,附身吮住陆云商的下唇,掀开被子钻进去,把赤条条的爱人搂进怀里。
他的嘴唇贴着陆云商耳侧,“宋宽说下午带奶奶检查,别忘了。还有一个小时,你再醒醒神再起。”
陆云商伸手摸了摸,横眼看程焕,“你倒是齐全,我的衣服呢?”
程焕像个树袋熊,腿也抬起来把陆云商制住,“我就喜欢你不穿衣服躺在床上,眼里只有我。”
陆云商拍了拍他的头,却不觉得这是句情话,“回去以后好好接受治疗,我陪你,好吗?”
程焕不语,躲进被窝里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着陆云商的腰,脸颊紧贴陆云商的小腹。
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病人,但讳疾忌医百害而无一利,陆云商摆事实讲道理,“我说过不让你跟踪我,可是你不仅查我定位,还殃及了我的朋友。另外,你在我家门口淋雨,也伤害了你自己。”
一味的指责对程焕不适用,陆云商懂得张弛有度,“但我也要向你道歉,是我对你不够了解,草率地决定教训你,故意和宋宽演戏气你。”
程焕又从被子里钻出来,“你骗……!呃……我……”
陆云商听得出来,程焕本来想控诉他,话说一半突然想到自己就是个小骗子,理不直气也不壮。
他捋顺程焕蹭乱的头发,“我们都有不完美的地方,都会做错误的决定,但我们爱对方,就愿意为了对方去变好,对吗?”
程焕还是不太情愿,在陆云商前胸咬了一口。
陆云商眼神闪烁,前胸这块小小的皮肤,被程焕用一个凌晨刻下了所有可想象的羞耻回忆,他偏开头,强装正经。
陆云商:“不是只有病人才需要治疗,很多人压力大、烦躁,都会去看心理医生。”
程焕用手代替嘴巴所在的位置,捻了一把,“可是我不需要医生,我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