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伸了个懒腰便往灶房去。
身后的萧则看着手里的斧头,薄唇微抿,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抬手抚了抚额头,片刻后才别过脸,微不可闻地“切”了一声。
用过午饭后,洛明蓁抱着兔子在院子里乘凉,旁边坐着换了身干净衣服的萧则。
他似乎有洁癖,无论干净与否,衣裳必须一天换一次,有时候可能换两次。旁的人家大多都是用水擦擦身子,他却是日日都要烧水沐浴。这样一想,他平日里用膳也是像个贵公子一般,你不同他说话,他也绝不会开口。
真算得上是她长这么大见过的第一个如此讲究的男子,放在他们湾水镇,活像一只冲进鸡群里的大白鹤。
她想了想,人虽然傻了,可能骨子里的习惯还是改不了的。
她没再多想,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从脖颈到腰身,再到脚踝都看了个遍。
一直半阖着眼的萧则被她从上到下地看了好半晌,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眼,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不矜持的女人,这般直白地盯着男人看。
他正准备开口打断她的注视,就见得她站了起来,将怀里的兔子放进了他怀里:“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她说完,便噔噔噔地跑回了房里。
萧则也只是随意地瞧了她一眼,低下头时,看着跳进自己怀里的兔子,颇为嫌弃地皱了皱眉,手指微动,想将它拎出去。
可那兔子在他怀里窜了窜,抬起两条前腿搭在他的胸口,睁着红眼睛呆呆傻傻地看着他。几根胡须动了动,使劲儿往他怀里拱着,却因为没有站稳,往旁边栽倒,脑袋埋进了他的臂弯,只露出半个肥屁股。
萧则眼里的嫌弃更甚。
真是只蠢兔子。
他正要将它扔出去,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转而轻轻搭在了兔子的脊背上,看起来像是在给它顺毛。
兔子被他摸得很舒服,动了动耳朵,肥屁股也一扭一扭的。
萧则余光只注意着身旁的洛明蓁,手指仍旧搭在兔子的背上,不自觉揉了好几下。
身旁的洛明蓁却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来来来,快起来。”
萧则虽不知她要做什么,还是将兔子放在一旁,跟着她的牵引站了起来。余光扫过,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根绳子,低头摆弄着。
他垂了垂眉眼,带了几分疑惑地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为何要拿一根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