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将枕头压在脑袋下,反手与他十指紧扣。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事,没有告诉自己。
赵从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闻言,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随后便亲吻她的耳朵,闷声道:
“连草,我只有你一个。”
他这些年练武,手上长了不少薄茧,指腹所过之处,引起阵阵战栗。
连草身上一抖,微微侧过身,张开口,轻声喘气,脸上开始重新发烫。
“唔,我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啊。
他这样,她快要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意识只能被他的那只大手牵着走。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他怎么还这样?
连草轻哼一声,歪头透过帐子去瞧外边,只见阳光透亮,树影摇动,风一吹,窗外的竹叶沙沙作响。
她恍惚间,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回头去瞧身后的男人,不知为何,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错觉。
那张面孔忽然间变得沧桑冷淡,瞧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哀伤和痛苦。
连草心里一惊,张口便喊道:“赵从——”
“我在这,心肝”
赵从只觉她那一声叫喊夹杂着失魂落魄的意味,连忙将她转过来搂在怀里,一只手不住的在她背上安抚。
他抵着她的额头,吻她湿润发红的眼睛,不住安慰她,“你别哭,我将她们都赶走了,这辈子,就咱们两个一块儿过,谁也拆不散咱们。”
他仍以为她是因为连偀送的女人伤心。
连草睁眼瞧着身下的男人,他的面容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样子,正充满爱意地吻着自己。
她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殿下”
赵从摸她的头发,轻啄她的嘴角,轻轻嗯了一声。
她又唤他,“赵从”
赵从轻笑一下,抬起脑袋轻咬她的下巴。
“是我,心肝,好姑娘,多叫几次。”
连草照做,不住地叫他的名字,然后垂眼,看着身下的男人,忽然弯下身,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
“唔。”
赵从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抬眼去瞧趴在身上的连草。
她眼中氤氲着水雾,嘴角微微抿起,垂在脑袋两侧的发丝不时划过他的鼻尖,痒痒的。
看得他心中爱怜不已,覆在她腰间的手刚要用力,便觉身子徒然一暖,如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