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胡说了。”焰离服软道,“我先带你去煮锅姜水泡泡手,然后再给你涂冻疮膏。”
“我不去。”
“你是想要我扛着你去?”焰离这话一出,果然又吃了云羲一记白眼。
“就算不去,我们也别在这里呆着了。天气冷,要是把你冻坏了师父可要抽我了。”焰离说着就拉起云羲朝院门走去。
云羲甩了几下,焰离的手却抓得紧,甩不脱。她竟也肯罢了,但只闷头走着,不说话。
焰离回头,见她的脸憋得通红,便觉好笑,想想又开口唤:“云羲。”
“干什么?”云羲没好气道。
“你方才说的那话……”焰离犹豫着,似不敢问,又酝酿许久,才道:“你是不是在梦里……”
“没有。”云羲答得干脆。
焰离撇撇嘴,有些挫败。
她正在气头上,不肯告诉焰离。等到焰离一走,这事也就同没提过似的。
不久之后见了南望,两人也算投缘,聊天时南望说了句:“你懂得的事情似乎不少。”
“不过是上天硬要我懂得,才强加在我梦中罢了。”云羲一声叹,“这样反而不好。我分明知道事情会如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总不能都是不好的。你和焰离……”南望想想便罢了,“是我冒昧。”
“同师姐倒不是不能说。”云羲托着腮,“我和焰离……就那样了。”说着挫败地捂着脸,“怎的偏就是他……”
南望被云羲逗笑了,拍拍她的肩,她又叹一声,似乎愁得很。
“既然你同我说了,我就再多问一句。”南望道,“你这么愿意和他这般闹,是信了天命,知道逃不脱便不费劲了,还是……”
云羲这回倒没有迟疑,“我想过了,和我认不认命无关。反而,”她不自觉地笑笑,“我是挺庆幸有了那个梦,它叫我放心了。”
得了她这些话,南望难免会去敲打敲打焰离那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这两人能更快地再进一步,说起来也是南望的功劳。
焰离听了以后还夸,说到底是南望可靠,哪像北顾,成天就知道给月老添麻烦。
祸从口出,焰离那天没能进国师府的门。
他再回到清徽观时,正撞见无念道长端着药罐出来倒药渣。他赶紧上去接过药罐,关切道:“师父怎么又病了?”
“老毛病,不碍事。”无念道长见焰离回来,也习惯了,“云羲在学堂里给师弟们授课呢,这时候该快散学了,你去到那边应该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