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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留给外祖父外祖母管了。那时候凯茜的妈妈还没去世。我正在乔奇镇忙我的博士论文，脱不出身。我在两年半的时间里得到了博士学位。去年在大学和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的研究班里花了不少心血。这次是度个假。&rdo;瑞安装出一副苦相，&ldo;我们自从蜜月后，这还是第一次度假。&rdo;

&ldo;袭击发生的时候您在干什么？&rdo;欧文斯把话题拉回来，三个提问者似乎都往前倾了倾身子，等待着他的答复。

&ldo;正在看路，我们正说着晚餐怎么办，突然手榴弹响了。&rdo;

&ldo;您当时知道这是手榴弹？&rdo;泰勒问道。

瑞安点点头，&ldo;是的，声音很清楚。我讨厌这鬼东西。但在匡蒂科，海军陆战队就训练我用这种小玩艺儿，还有自动步枪。在匡蒂科我们接触东欧集团的武器装备。我学会了用ak47型冲锋枪。那声音同我们的两样。学会后在战斗中的确有用。但他们怎么不是一人一支冲锋枪呢？&rdo;

&ldo;我们只能这么断定，&rdo;欧文斯说：&ldo;您打伤的那个人用枪榴弹炸坏了轿车。法庭证据指出了这一点。所以，他的枪可能是一种新改装的ak47型冲锋枪，小口径的，适合发射榴弹。很明显，他来不及拉掉装在枪上的榴弹发射器，才决定用手枪，他还有一枚手榴弹，您是知道的。&rdo;瑞安没听说过枪榴弹，但他见到过的木柄手榴弹的形状浮现在脑海中。

&ldo;反坦克型的？&rdo;瑞安问。

&ldo;这您听说过，是吗？&rdo;阿什利接话。

&ldo;我以前在海军陆战队呆过，知道吗？这东西大概叫火箭发射枪，是不是？轻装甲车一炸就是一个洞，汽车更不用说了。&rdo;

&ldo;接着呢？&rdo;欧文斯问。

&ldo;首先我把妻子和孩子按倒在地上。交通立即中断了。然后我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为什么去看？&rdo;泰勒问道。

&ldo;不知道。&rdo;瑞安慢吞吞地答道：&ldo;或许是受过训练的缘故。我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它是愚蠢的好奇心吧。我看见一个家伙朝着劳斯莱斯轿车狂扫猛射，还有个家伙急急忙忙绕到轿车后面，象是要截住从车里逃出来的人。我看到，要是我往左边过去，就可以挨得更近一些。停下来的那些车辆正好隐蔽了我。一瞬间我已经越过了50英尺左右。拿冲锋枪的人挡在劳斯莱斯轿车后面，而拿手枪的那个人正背对着我。我明白这是个机会。我想我得利用这个机会。&rdo;

&ldo;为什么？&rdo;这次是欧文斯发问，问得很平淡。

&ldo;问得好，可我说不清，真的不知道。&rdo;瑞安沉默了半分钟，&ldo;那情景把我给气坏了。到那时候为止，我在这儿碰到的人都是很好的，突然间我看见这两个狗娘养的在我眼前就他妈的搞谋杀，可真气疯了。&rdo;

&ldo;您想过他们是谁吗？&rdo;泰勒问道。

&ldo;来不及想那么多，是不？我连尿也急出来了。我想这是‐‐气的。或许打仗时候就凭这激励人。&rdo;瑞安想了一会儿，&ldo;是得想想了。但是，象我刚才说的，我看见了机会，而且抓住不放。&rdo;

&ldo;这很容易‐‐我也很幸运。&rdo;听到瑞安措辞谨慎，欧文斯双眉一扬，&ldo;那个拿手枪的家伙够笨的，他该看看背后，然而他始终只盯着他要杀的目标‐‐真够笨的。眼观六路，却把我漏了。&rdo;瑞安咧嘴笑了一笑，&ldo;我那动作真够漂亮‐‐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但我想我太使劲了。医生说我打他的时候这儿挫伤了。他象一团稀泥似地例下了。我拿过他的枪，朝他打去‐‐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欧文斯说。

&ldo;我不想让他爬起来。&rdo;

&ldo;他失去了知觉一两小时后才醒过来，醒来以后也是严重的脑震荡。&rdo;

要是我知道他有那枚手榴弹，就不是朝他开枪的问题了，&ldo;我怎么知道呢？&rdo;瑞安理由十足地反问，&ldo;我正要去对付一个手拿轻机枪的家伙，可不愿意身后有个坏蛋。所以我得叫他不能动弹。本可以让子弹穿过他的后脑勺，把他放倒‐‐在匡蒂科，说&lso;不能动弹&rso;，那意思就是杀掉。我父亲是警察。我对警察的行为有所了解，大多是看电视得来的。我知道大多数是错的。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从背后袭击我。不能说我对此特别自豪，但那时候这主意看来很好。

&ldo;我绕到轿车的右后方，四下一看，只见那家伙用的是一支手枪。你们的威尔逊对我解释过了‐‐也真是运气好。我真还没有狂热到拿一把小得可怜的手枪去对付一支冲锋枪。他看见我过去，我们同时开枪‐‐只不过我打得更准一些，我想。&rdo;

瑞安停住不说了。他原来并不想这么讲。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你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瑞安曾经经历过危难，才学得这一招。时间压缩了，又膨胀了‐‐表面看上去却是同时。你的记忆也弄糊涂了，是不是？我还可能做什么呢？他摇摇头。

&ldo;我不知道，&rdo;他接着说：&ldo;我或许该用别的办法，或许我该说&lso;放下武器&rso;！或者&lso;别动&rso;！就象电影里演的‐‐但那时刻不容缓，一切都是千钧一发‐‐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不……不可能在瞬间作出决定的时候想得那么周全。我想你们也是凭着日常训练和本能行动的。我只受过海军陆战队的训练。他们不教你如何捕人‐‐上帝保佑，我不想杀人，我只是他妈的没有选择的余地。&rdo;瑞安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