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小说网

第19章（第2页）

颜色的种类非常多样，红色就是其中的一种。那也就是你现在开始看见的色彩。你的朋友费欧娜拥有一头红发，这很罕见，以前我就注意到了。所以你提到费欧娜的头发时，提供给我一个线索，推测你可能开始看见红色了。&rdo;

&ldo;那我在大礼堂看见的那些脸呢？&rdo;

传授人摇摇头：&ldo;不，肌肉不是红色的，但含有红色调。

事实上，从前有段时间，人们的肌肤有很多种颜色，这点以后你在记忆中会发现。后来我们走向同化，所有的肌肤就只有一个颜色了。你看见的就是红色调。苹果或你朋友的发色应该比较深或鲜明，至于人的脸色应该比较淡。&rdo;

传授人突然低声轻笑：&ldo;我们还无法完全掌控&lso;同化&rso;，遗传专家一直在努力解开这个结。我想象费欧娜这样的红头发一定会把他们搞疯。&rdo;

乔纳思专心聆听，努力消化、理解。&ldo;那雪橇呢？&rdo;他问：&ldo;它同样是红色的，却不会起变化。传授人，它自始至终都是红色的。&rdo;

&ldo;因为它是来自过去的一段记忆，那时候颜色是存在的。&rdo;

&ldo;它好……噢，真希望有更贴切的词来形容！红色好漂亮！&rdo;

传授人点点头：&ldo;是很漂亮。

&ldo;你看得见颜色吗？&rdo;

&ldo;什么颜色都看得见，所有的颜色。&rdo;

&ldo;以后我也可以吗？&rdo;

&ldo;当然，在你接收了记忆以后。你已经拥有超眼界的能力，接着你就会获得智能，了解颜色以及其他更多的事情。&rdo;

乔纳思现在对智能还不感兴趣。现在吸引他的是颜色。

&ldo;为什么其他人看不见？为什么颜色会消失呢？&rdo;

传授人耸耸肩：&ldo;是我们的人做了这样的选择，选择同化。这已经是我之前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放弃阳光的同时，也放弃了颜色和差异性。&rdo;他想了一下，&ldo;我们因此控制了很多事物，但也放弃了很多事物。&rdo;

&ldo;我们不应该这么做！&rdo;乔纳思愤怒地说。

传授人很惊讶乔纳思的反应这样激烈，他苦笑了一下：&ldo;你的推论下得很快。我花了好几年才想通这一点，也许你会比我早开窍。&rdo;

他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ldo;现在躺下来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rdo;

&ldo;传授人，&rdo;乔纳思一边问，一边挪动身体，&ldo;在您成为记忆传承人的过程中，您的情况是怎样呢？您说您也有超眼界的现象，只是方式跟我不同。&rdo;

那双手来到他的背部：&ldo;改天吧，&rdo;传授人温和的说，&ldo;改天再告诉你。现在我们得工作了。我已经想到帮你建立色彩概念的方法了。现在闭上眼睛，不要动，我要给你彩虹的记忆。&rdo;

第十三章异于常人的生活

日子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地过去。通过记忆的传授，乔纳思认识了各种色彩，甚至开始在平常生活中看见各种色彩（他的生活再也不平常，也无法恢复平常了），只不过他的色感总是无法持久。比如他曾在中央广场的糙地以及河边的糙丛中，瞥见一抹绿意，还看见卡车运载着边界外农场的橙色南瓜，即使隔得老远，他还是看见刹那间闪耀出的鲜亮色彩。但都一闪即逝，随即恢复平淡无奇的外表。

传授人告诉他，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学会保留这些色彩。

&ldo;我好想早点儿永久留住色彩！&rdo;乔纳思生气地说，&ldo;什么东西都没有颜色，实在不公平！&rdo;

&ldo;不公平？&rdo;传授人好奇地望着乔纳思，&ldo;解释一下你的想法。&rdo;

&ldo;嗯……&rdo;乔纳思必须停下来好好思考，&ldo;如果什么东西都一样，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我很想一早醒来就可以做选择，比如穿蓝色上衣或红色上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