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他的保姆吗?
江慕橙脸上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目光却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霍辞易。
“这样够温柔了吗?”
她手上的力气是小了一些,但是却将自己的牙咬的生疼。
好不容易脱完了衬衫,江慕橙立刻站到了一边。
“你自己把裤子脱了吧?”
她淡淡的说着,带着一丝不耐烦。
“既然要伺候,那就伺候到位了,你帮我脱。”
“霍辞易!”
江慕橙有些忍不住的吼了一句,可是,霍辞易并没有回答他。
此时,霍辞易真的发烧很厉害,虽然他努力在保持清醒,但是江慕橙是很了解霍辞易的,她知道,如果清醒的霍辞易,绝对不是这样。
她只能咬了咬牙,又耐着性子俯下身来。
“好,我帮你脱。”
她佯装轻声细语的说着。
然后缓缓的半跪在了霍辞易的面前,伸手去帮他拉裤子拉链,江慕橙的手才伸出去,却不禁顿了一下,不知为何,她总觉的这样的动作有些屈辱。
江慕橙抬头了霍辞易一眼,正对上了霍辞易涣散的眸子,眼看着他身子也开始微微的打颤,霍辞易此时太严重了,感觉意识都不怎么清醒的样子。
也对……不然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江慕橙一咬牙,还是帮霍辞易褪去了衣物。
当所有湿衣服脱去的瞬间,霍辞易似乎舒服了一些。
他竟然发出了嗯的一声,只是因为霍辞易本身音色的原因,这句话听起来沙哑又暧昧的。
江慕橙可没空注意这些,她立刻在房间的柜子里翻找起来,刚刚找东西的时候她记得这里是备着退烧药的。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江慕橙便从床头柜里找到了退烧药。
她细心的看了一眼日期,确定没有过期之后,她才刚递给霍辞易,“乖,吃药了。”江慕橙延续着刚刚温柔的口气。
轻声的哄着面前已经几近昏睡过去的霍辞易。
平日里霍辞易十分抗拒药物之类的东西,可能因为家里就是从事这方面的产业,物极必反,平时他生病都靠扛着,连点滴都是拒绝的。
关于这一点,江慕橙自然知道,但她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哄着霍辞易把药吃下去。
“我不吃药,我吃药干什么?”
霍辞易对自己的状态已经到了不自知的地步。
江慕橙轻轻的缓了一口气,在内心压制着自己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