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你身子还很虚弱,先好好把身子养好。”谭文昌道,“别慌,我会叫宇儿与我一起去外面寻柏儿的。”
谭玉婉也知自己不过是个柔弱妇人,怕是帮不了什么忙。听兄长这般说,也只能压下内心的焦急。
“对了,大哥,你只在马车上看到我和刘嬷嬷两人吗?”
“不错,当时你们都晕了。”
谭文昌把找到谭玉婉两人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听到她们的车停在山坡边缘,而马已经不见。
谭玉婉也是个聪慧的人,很快便想明白了。她面色哀伤,沉重的道:“是喜鹊……可怜那个孩子了。”
谭文昌也跟着叹息了一声,但事情已经发生,便是再悲恸也改变不了什么。
如今,最重要的反而是活着的人。
只是听了谭玉婉的话,谭文昌对卫国公府更是敬佩不已。
无论是为谭玉婉母子出头,认了谭云柏为义子的卫国公,还是聪慧机敏、有勇有谋的国公府大郎君,还有为了救她们,跳下马车对敌的长乐郡主,甚至是不惜用自己的命救人的喜鹊,都让谭文昌钦佩。
足以可见,卫国公府的家风有多好。
更重要的是,如今他的侄子成了卫国公的义子,卫国公又来了岭南。想到现在岭南的乱象,谭文昌的心火热的跳动了起来。
或许,这是上天给他们谭家东山再起的机会。
谭文昌带着儿子谭宏宇很快便与谭云柏武衡等人碰上了。
谭云柏不敢带着人进城,于是众人便一直隐藏在野外。而这片山林,谭文昌父子住了一年多,虽不说熟悉异常,但那些蛛丝马迹却逃不了他们的眼睛。
甥舅从未见过面,但是他们长得很有几分相似。谭文昌一眼便认出了谭云柏,谭云柏刚开始还有些警惕,后来确认了身份后,便兴奋不已了。
一行人跟着谭文昌回了谭家。
谭家隐居在山上,而这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十来户人家,竟都是与他们同样的人。
与母亲汇合后,谭云柏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如今只要找到师桓与师施两人,便好了。
至于喜鹊,只能说太遗憾了。
谭云柏带着人去那片山坡下找了找,却只看到一滩血迹,并未看到尸体。而这山林中,野兽众多,想来喜鹊的尸体,怕是已经……
“是那个孩子救了我们。”谭玉婉和刘嬷嬷都很伤心。
刘嬷嬷与喜鹊相处的日子更长,早就把喜鹊当做了自己的小孙女,此刻更是悲痛异常。在思及掉进河中生死不明的师施,老人的心便像被烈火灼伤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