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吧,听猫丫头的,前奏到此结束。这件事和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只有当时经历事件的本人才能说得清。但是,我敢肯定沈斌他们不会有危险!&rdo;秦香君终于肯严肃正常地说话,这一点令柳幽叶非常意外。
&ldo;为什么那么肯定?&rdo;柳幽叶好不容易适应过来,不由得问道。
&ldo;沈大酷哥的命格很好,而且是我的手下,不可能那么菜!&rdo;
&ldo;你……的理由不能充分一点吗?&rdo;
&ldo;就这些,信不信你看着办!&rdo;秦香君微笑着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焦急爬上他的眉梢。最近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快不是自己了吗?都怪那些臭道士!我以后可不和那些不知道团队合作的蠢才一起办事。不过,能认识猫丫头真好!
&ldo;秦先生,恕我插一句嘴,你能确定他们的方位吗?我记得当时破我妹妹的案子的时候,只要有对方的东西你就能查到那个人的下落,现在可以用吗?&rdo;大刘礼貌地提出自己的见解。
&ldo;那个,我现在没有他们的东西怎么办?&rdo;秦香君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不过看上去很假。
&ldo;我有沈斌的衣服滴喵。&rdo;柳幽叶脱下沈斌交给自己的外套递给秦香君,声音毫无起伏。武雄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柳幽叶的肩膀捂着嘴偷笑。
秦香君瞪了一眼武雄,咬牙切齿地举起一个攥得很紧的拳头横在面前,低声说道:&ldo;死猫,有你好看!&rdo;他回头接过沈斌的衣服,抽下几根线,随手去了一张纸折个纸鹤,将丝线放在里面,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他给纸鹤点上眼睛,随后抛向空中。纸鹤自己飞了起来,四周盘旋了几圈,掉落在地。&ldo;他们在结界里,没有办法确定他们的方位。猫丫头,我可是试过了!&rdo;
&ldo;现在怎么办?&rdo;大刘很担心失踪的那些人,虽然他已经再来的时候看见过那些人,可是他仍然不敢相信他们都死了,他见到的是尸体,会动的尸体。他现在更担心沈斌、谷释和唐教授,他真的不想看到再有人下落不明,他跟不想陷入失职的自责,他们毕竟是在自己身边失踪的。
&ldo;我们一起祈祷他们平安归来吧!&rdo;秦香君胸有成竹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在心里默默地重新整合刚才发生的事情:我走进这个房间之前出现在我身后的那些尸体根本没有对我怎么样,应该不是怕我的实力,那是为什么呢?对方一定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不然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走柳幽叶和大刘,不然也不可能不对我动手。可是,沈斌他们为什么还不回来呢?想到这里,他挥手取出刚才藏起来的文件,递给柳幽叶。&ldo;猫丫头,我好累!这个,你看看这些资料,以你的那个不正常的笨脑袋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也说不准呢!&rdo;他趁机摸摸柳幽叶的头,照例把她的长发弄得乱如鸟窝。站在柳幽叶肩头的武雄是在看不过去了,突然跳起扑向秦香君,抓挠他的脸。
&ldo;死猫,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我丢了很多鱼片和酸奶,不知道是被谁偷的,正想找办法抓小偷呢!看来,你是想帮我找喽!谢谢死猫了,你那么自告奋勇,我也不能视而不见,这个,回去就把你煮了,不要着急啊!&rdo;秦香君从身上抓起武雄拎得远远地,微笑着打量。
&ldo;武雄只是和你开玩笑,它身上并没有散发出杀气,它的爪子没有弹出,不会伤害你滴喵。&rdo;柳幽叶放下文件,有些担心武雄和秦香君这对冤家。
&ldo;我知道。猫丫头,本少爷还没有沦落到要你教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告诉我谁对本少爷有恶意,谁对本少爷没有恶意!快用你那个本脑袋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少爷被你们还得吃不上饭,你们不觉得很不好意思吗?&rdo;秦香君的脸上并没有带着他平素常有的笑容,而是正儿八经地说出上面这些令人生气的话。柳幽叶有些失望,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气氛‐‐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合作伙伴的吗?
第九章校园故事(12)
谷释伸手在黑暗中摸索,漫无目的,却颤抖冰冷。
夜,黑暗,无常,仿佛充满了杀机,却平静得出奇。平时的夜色如水,她早已习惯早出晚归,因为实验室的工作是在太多,而自己也是一个系的导员,光是处理同学间的纠纷,办理学生工作处分配下来的任务就够忙了。可是,今天的夜色为什么如此凝重,以致于根本就看不见五指。
夜?
对了,我在哪里?刚才明明是和唐老师在办公室里,还有沈斌……
说起沈斌这个男生,谷释感到自己的心里忽然滑过一丝暖流,甜甜的,笑容悄悄地爬上她的脸颊。
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也许失去记忆前有过,也许我那个时候的男朋友和他很像,也许我以前暗恋的人和他给我的感觉一样,也许我的父亲和他是属于一个类型的人,以致于让我感到如此熟悉。但是,我那时多大?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当我回顾往事的时候,头脑中只是单纯地出现一片空白?难道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难怪我刚才的想象仿佛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什么仿佛?根本就是!
谷释,你怎么可以喜欢上自己的学生?谷释,你怎么能这样!天啊,不要让我这么痛苦!
刚才的甜蜜全化为苦涩的毒药,谷释的喉咙泛起酸酸的哽咽,她开始无声地自责,只是为了生存,为了解脱,她的手还在不住地摸索。她跪在地上,害怕一站起来就会触碰到什么东西,或者可以拯救她,或者随时毁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