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完了?
徐缺听完愣是瞪了周林一眼,问:“为什么?”
“不问自取,在海市蜃楼是大忌,虽然从未有人如此过,但……确实有这种规定,徐兄,你赶紧把东西还回去,趁现在还来得及。”周林神色凝重至极,说完紧忙将身旁的玉俑甲拾起,递向徐缺。
“不去,进了我口袋的银两,岂还有还回去的理?”徐缺挑了挑眉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
周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惊呼道:“你还偷了人家银两?”
“放心吧,没人知道是我们偷的。”徐缺走过来,心平气和的拍了拍周林的肩膀,安慰道。
周林忙躲开他的手,绷紧脸道:“昨天才刚去甲字堂借玉俑甲,今天玉俑甲就丢了,谁看不出来是我们偷的?”
说完,他又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眼皮一跳,忙撇清道:“不对,不是我们,是你自己一人偷的。”
徐缺却是一笑,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想想,昨天我们才刚去借玉俑甲,今天玉俑甲就丢了,说是我们偷的,哪里有人会信嘛,世间哪会有这种蠢贼?而且我们也不算偷呀,我把玉俑甲带出来后,还在他们墙壁的白纸上留了字,这就算是借了。”
“徐兄,不是我们,是你。”周林翻了翻白眼,对徐缺的这番解释很是无言,偷也就算了,竟还敢留字,摆明了是光明正大的偷,这世间哪来这种蠢贼啊。
“行行行,不是我们,是你。”徐缺应付似的点了点头。
周林也懒得计较什么,摇了摇头,脸色一凝,说道:“徐兄,你不必多说了,这玉俑甲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穿的,你若是不想被废去修为扔出海市蜃楼,最好赶紧将东西放回原位,还有,把白纸上的字也抹掉。”
“周兄,你便再信我一次,此事绝对万无一失,我都做足准备了。”徐缺眯着眼,云淡风轻的笑道。
“什么准备?”周林的目光扫了过来。
徐缺把玉俑甲又塞回周林手里:“先带上玉俑甲捏碎玉符,路上我慢慢跟你细说。”
周林立马抬手一挡,义正言辞道:“算了徐兄,胡闹也得有个度,之前闹登天路已是我此生做过最疯狂的事情,确实很有趣,但今日这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
“周兄,这次是真正的万无一失。”
“如何个万无一失法?”
“我上面有人。”
“……”
周林怔怔看着徐缺良久,两人大眼瞪小眼。
直到数息后,周林才摇头叹了声息,盘坐至床榻上,神情淡漠道:“徐兄,赶紧拿回去吧,甲字堂的学子马上就要回来了,出去后记得帮在下关上门。”
就在他话音落下不久,走道里突然传来几声密集的脚步声,经过周林房门前时,还能清楚听见那几人的交谈声。
“于兄,这下午的白日梦境对你们来说恐怕毫无压力了,到时带上玉俑甲,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任务,夺得第一。”
“李兄此言差矣,既然是历练,自然不会带上玉俑甲,否则一切都没意义了。”
“咦,那为何你们不愿将玉俑甲借给丁字堂的那两个小孩童?倘若能助他们上琼玉楼,将来他们飞黄腾达了,你们便是多结交了两个强者呀。”
“呵,李兄,若是阁主想让他们去琼玉楼的话,他们又何须来找我借玉俑甲,如果我们真借了,岂不就是与阁主作对?”
“原来如此,倒是在下想得太简单了,还是于兄看得透彻呀。”
“李兄客气了,那两小孩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本事,一时走运拿下考核第一,却创下最低的记录,并且不以此为耻,反还小人得意。退一万步讲,像这种人,就算真让他们去了琼玉楼,也没有什么作为的。”
“哈哈,于兄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