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像是碗碟。
岑鸢把门打开,就看见林斯年蹲在地上,用手捡那些碎片。
听到开门声,他抬头,那双狗狗眼委屈又有点内疚:“姐姐,对不起”
他应该是刷锅的时候没注意,胳膊撞到叠放在一旁的碗碟上了。
一地的碎片。
岑鸢绕开那些碎片走过去,眉头微皱,眼底是关心的担忧:“别用手碰,都受伤了。”
因为长期在健身房举铁,而长出薄茧的手掌,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他低着头,没敢吭声。
要是摔碎一个还好,这
一下子全军覆没了。
她站起身,柔声说:“正好这些碗的花纹我不太喜欢,原本就打算换掉的。”
林斯年迟疑的抬头:“可是这些碎片”
“你不用管,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林斯年这才听话的站起身,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
江祁景双臂环胸,靠着沙发坐着,语气懒散的问道:“你该不会是专门过来报复的吧。”
林斯年没心情回应他的调侃。
岑鸢随便披了件外套,和赵嫣然说:“我先带他去附近的医院处理下伤口,你们要是饿的话就先吃,不用等我们的。”
赵嫣然来之前看见了,这附近就有一家诊所,离的不远,一来一回估计才十五分钟。
她说:“没事,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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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年的手拿纸巾捂着,很快就鲜红一片了。
电梯里,岑鸢轻声问他:“疼吗?”
他摇头:“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原本紧绷着的心,也因为他这个无所谓的语气,稍微放松了些。
可能是病后的阴影吧,她对血莫名有了些惧怕。
岑鸢转头去看电梯楼层的时候,林斯年偷偷站的离她更近了点。
离的越近,便越能直观的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异。
姐姐真的好小一个。
他一只手,就可以抱起来。
岑鸢似乎察觉到了,正好回头。
林斯年顿时涨红了脸,咳嗽了几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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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凯死赖着让商滕来他家吃饭。
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商滕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等他打第二通的时候,人家直接连电话都懒得接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打电话给他外婆,让他外婆给商滕打这通电话。
他外婆是商滕的老师,他这人虽然性子薄凉,但还是很尊重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