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陷害我!。。。。。”
卷川刚刚要开口辩解,但是想杀他的人又怎么会让他解释什么,当然解释了也没什么用。只不过为了让这场谋杀更加的名正言顺一些。
“放箭!卷川杀了名川夫人!”
喊话的人正是那个瘦高的武士,此刻他眼中的愤怒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或者说这货本身就是个戏精,可以拿奥斯卡的那种。
瘦高武士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几声崩弦的声音,卷川哪能让自己就这么死在这里,就地一个翻身,闪出了刚刚所在的位置。就在他刚刚翻滚前的位置上,噔噔噔噔的下插入了数根箭羽,箭尾上还在颤巍巍的发出微微的晃动的声音,可见近距离射箭的力度还是非常之大的。
卷川心理素质虽高,但是说此刻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身子向后靠去听到一声响声,后背有丝丝的风吹到了他满是冷汗的背上。因为天黑,加上不熟悉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房间的构造是怎样的,但是现在可以肯定这个房间是有一个窗户的。
这个节骨眼上哪有时间犹豫。卷川向后用力一靠直接倒向了那扇窗户。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里并不是个窗户,往后一靠卷川就跌进了一个洞里。
好在这个洞还不算深,如果不是他后背满是冷汗他根本就感受不到身后那个位置吹来的风。所以卷川习惯性的认为这里应该是个窗户,但谁知这里竟然是一个密道。
大户人家的那些苟苟且且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卷川一下就消失在了房间里面,搞得所有人都愣住了。足足过了十几秒才有武士反应过来上前去查看了一下。
“井上大人!这里有个洞,看样子是条密道。”
井上,嘴里骂了一声,眼睛一转,喊道!
“下去几个人去追,其他人跟我在宅子附近搜索。注意树洞,墙根,什么之类的地方。”
——
密道下面十分的狭小漆黑一片,勉强是够一个人弯腰前进的。卷川实际上还算得上是十分高大的东瀛人,如果换成东瀛女人或许只需要低头走就可以了。
跌跌撞撞的走了片刻,这条地道就明显的有一个上坡出现了。随后一丝光亮在卷川前面不远处出现了。而卷川这时正好回头望了过去看看有没有人跟过来。这一望正好看到身后又淡淡的火光。卷川也不犹豫,觉得这里是洞口就赶紧向上爬了上去。好在洞口不高,三下五除二卷川就顶到了一个木板接着月光卷川跳出了洞口,洞口四周全是干草。还有一股马粪味道。
看着周围的情形,这里应该是个马棚,有钱有势的人家有马棚在正常不过了,卷川此刻哪有时间想什么谁家有马棚,跳出来以后发现身边竟是些垫草。四处看了一圈拽着地上的一个石槽子就把刚刚那个木板压在了下面。拍了拍手上的土灰。到了土墙边上撑着围墙就要翻出墙外。
“在那里!快追!”
宿醉的卷川可以说心理和生理上都是焦头烂额,刚翻下墙慌不择路的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对镰仓府他当然不熟悉,只知道跑就是了。
身后的追兵此刻也翻出了那原本就不算高的院墙。火光闪烁就在卷川的身后,好在的是东瀛物资匮乏,老百姓鲜有晚上也点灯的情况,所以追兵在明卷川在暗,跑起来也还顺畅。
东瀛的大多数城市都是成中心点放射线排布的,顺着路跑总还是能跑到城墙下的。但是跑路的哪有一条道跑到头的,跑了几百米,卷川身边的房屋就从规规矩矩的院落,变成了一排矮小的木板草房。
看好了一条还算宽些的小巷子,卷川就冲了进去。可屋漏偏逢夜雨,刚跑进去没有几米前路就被一堵土墙给挡住了去路。好在这土墙不高。可翻墙还是耽误了时间。
“站住!”
追兵已经到了身后带头的就是那个瘦高的武士,井上!
刚翻下墙头的卷川就感觉到自己肩头一紧,疼得卷川龇牙咧嘴。这时也没工夫顾得上箭伤。右手扶着左手的肩膀卷川深一脚浅一脚的七扭八拐的跑向了黑暗之中。
放冷箭的还真就是井上,隐约中井上感觉自己是射中了目标的。但是追过去的人并没有发现中箭倒地的卷川。这贫民区道路复杂人口众多,十几个人根本搜不过来。找了一会踢开了几个矮棚子的房门没什么发现以后,井上就只能失望的带着手下走掉了。
直到火光暗淡了以后,才有些老百姓打开自己的房门,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而卷川此刻又是流血又是流汗的正躺在一处木板房的房顶上。
看着火光远去卷川总算是松了口气,正准备翻身下去,那料到刚一站起身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一头栽倒到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回到浅野府上的井上此刻正单膝跪在地上,上首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干瘦中年人,能在浅野家座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不是浅野长谷还能有谁。
“主上,让夕阳卷川那个恶徒跑掉了,真是有失主上的信任!”
浅野长谷拿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又夹了一口菜放在了嘴中咀嚼,一直没有答井上的话,但是井上抬头望去发现浅野长谷虽然在吃东西但是眼睛去一直在看着他。
“是不是很难过?嗯?”
井上被浅野长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一下就睁大了眼睛,瞳孔放大。
“主,主,主上,说的对!”
放下了酒杯,浅野缓缓的点头,嘴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玩味的看着井上。而井上却目光闪躲,不敢和浅野长谷对视。
“哈哈哈,如果没有小叶子的归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女人嘛,我不在乎,但是小叶子回来了,我浅野家女儿就只能和更高层次的贵族结亲。一个野武士怎么可以高攀到我们浅野家!当然暗地了我就不在乎了,你说对吧,井上君!”
“主人说的是!井上明白!”
原本单膝跪地的井上,此刻已经双膝跪地,屁股撅的老高,额头钉在面前地上,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