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司机伸出手指敲了敲后座,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鹰旗在。”
“我操,这是中头奖了!”刀疤老兵只感觉浑身紧绷的神经都鬆了下来,抓着旁边战友的手,问,“你哪个部队的?”
战友笑着说:“我老兵了,之前陷阵营的,军事改革后被分配到了帝国进化者部队,因为没啥汙点,政审逃过一劫,被收编到这里。”
“哎呀妈呀,同门啊兄弟!”刀疤老兵欣喜地拍了拍战友的手,又把头贴到隔窗,问,“诶,司机,你呢?”
司机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懒洋洋地说:“我入伍的时候已经改革了,直接进的帝国陆军机械化部队,因为入伍晚,服役时间短,政审放了我一马。”
刀疤老兵点了点头,又握住一名年轻士兵的手,问:“小兄弟,你呢?”
年轻士兵不好意思地说:“我纯萌新,入伍的第二天,冷鸢将军就在长安被逮了,我稀里糊涂成了叛军。”
刀疤老兵笑得烟都呛了:“咳咳!你这堪比崩坏16年投降联邦,绝了!”
鹰旗士兵们欢笑着介绍彼此,犹如团聚的家人。
最初的惊喜后,众人坐了下来,刀疤老兵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掐灭,试探性地问:“哎,你们说,咱们鹰旗重聚,现在又国难当头,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一名士兵冷笑:“得了吧,你欲报国,国不报你!就王都那群狗东西,死光最好!这个破国,不要也罢!”
没有战友指责这个士兵的冷言冷语,因为每个人都感同身受,没有任何人能想象他们这些年来是怎样被国家羞辱,谁都没资格指责他们的冷漠。
刀疤老兵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也是,破国,亡了吧!没事的时候把老子当狗一脚踢开,有事的时候想老子回去卖命?没这个道理。”
士兵们抛下了心理负担,聊着近些年的一些趣事,不过聊着聊着,却又感觉乾巴巴的,一下就没声了。
一片沉默中,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居然有人唱起了命令禁止的《鹰旗世界》:
帝国的土地上,
鹰旗在飘扬,
每个角落都将回荡龙吼残响。
鹰旗,鹰旗,以我们的荣耀起誓,
我们的鹰旗遍布各地!
我们的军队溃敌千里!
向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鞠躬吧,
臣服于龙裔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