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搭在慕明韶腰际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学着他,将他搂得紧了几分。
“你如今待我这样好,我又何必再记着那些事。”
这般乖顺体贴的模样,慕明韶实在寻不出何拒绝的理由,只能低声应了她。
待到第二日,一个来回,一个上午还未过去,谢依依便取回了那木盒子,也的确是速战速决,未有任何拖沓。
慕明韶看着谢依依极为小心谨慎地将木盒子交到他手中的举止,不由觉得几分好笑。
那盒中的血腥味儿极淡,隔得时间久了,亦有几分浅淡的香气。
谢依依被他强拉着又说了许久的话,才顶着一张泛红的小脸儿匆匆赶回了自己院子。
她小臂上一长条的伤口已结了一层厚厚的痂。
一进自己屋,她面色极为平静地将伤口的痂,从手肘至手腕处猛力撕下,险些没将她疼得晕过去。
臂上的鲜血也流得比昨日还多。
她都不知晓自己是如何跟着送汤药和午膳的丫鬟,进了乐安住的屋子又出来的。
偏偏今日慕明韶还来她屋内,要与她一道用膳。
她疼得整条手臂都发软,木筷也握不住。
慕明韶一眼瞧出不对劲,拉开她衣袖,伤口止了血,一条凹痕却明明白白告诉旁人,这是扣了痂后才出现的。
他轻柔抚上,谢依依身子猛地打了个颤。
还不得不软着声,顶着泛红的眼眶,委屈道:
“伤口发痒……”
慕明韶心疼,眸中的冷意却如何都消退不下。
“以前怎不见你如此?”
谢依依听他如此说,抿了唇,她结痂时并不会如何痒,还是看着旁人死去活来的才知晓。
这会儿只能轻声胡诌道:“以前……你并不关心……”
这番话,却是直直戳进了慕明韶心中。
他眸光微动。
以前他心绪烦躁,的的确确不曾关注过谢依依的伤口如何恢复,只是不愿瞧见她留疤。
眼皮缓缓覆住墨潭,他动作极为轻柔地在谢依依完好的肌肤上轻抚着,沉声回道:
“往后,你跟着我一道住,也方便你日后去照料乐安。”
如此,让他好好补偿先前之事。
谢依依闻言却是慌忙摇了摇脑袋。
“这如何行?”
刚问出,慕明韶睁了眼眸,脸色微变,她不得不借着他语中另一事转了话锋:
“我…最近瞧着乐安恹恹的,他今日告诉我说,是想念宫里的人和景了。”
言语间微顿,她搭上慕明韶的手,放缓了声请求道:
“你当初将他接来也不过是为了叫我留下,如今,将他送回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