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背着手,难得的不计较,“没事,你先做,做不出来也算了。”
下边一片哗然,他们的小老头可是学校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女生在他面前哭都不带起作用的,这新来的,不一般呐。
那他之前为什么在自己班上混那么惨?
复习的是高二的题目,也不算简单了,叶令蔚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在心里计算出了答案,开始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写公式和步骤,他犹疑的动作,偶尔会瞥一眼别人的,把学渣身份饰演得有模有样。
但最后题他肯定是做出来了,只不过故意写错了一个转换的符号,导致最后的答案由正变负。
即使这样,小老头也很满意。
他摆手让叶令蔚回座位。
叶令蔚松了口气,扮演学渣要比做学霸要难啊。
叶令蔚没下来,费澜就只能一直站着,直到叶令蔚把题做出来,费澜才能坐下,叶令蔚回座位的时候,正好跟费澜的眼神对上了,后者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片,在仔仔细细的刮叶令蔚的皮,剜他的肉,想要剖开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内里是怎样的血与肉。
才刚认识,不是吗?
叶令蔚想得不多,他就是顺手帮了一个忙,费澜下课却扭过头一本正经的跟他说了声谢谢。
高临浩擦擦手心出的汗,“你说,你是不是隐藏实力了?上次考试你还在我后面呢,这题这么难,我看班长都皱眉了。”
叶令蔚嘴里含着高临浩早上给他的奶糖,舌尖顶着乳白色的糖果,从这边腮帮子滚到那边腮帮子,他含糊不清的说,“我幡然醒悟,悬崖勒马,头悬梁锥刺股”
高临浩听得头疼,“你可劲儿编吧。”
叶令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望向费澜的位置,是空着的,人不见了,高临浩顺着他的视线,顿了一下,四下看了看,随即拽着叶令蔚的胳膊趴到教室的窗台上。
“我忘了,费澜好像要请假,他爷爷病了,他妈来接他回家,”高临浩说完,忽然扇了自己一下,“说错了,是后妈。”
叶令蔚下意识的跟着重复,“后妈?”
正说着,就看见了门口那辆宝马的驾驶座下来一个女人,头发乌黑顺长的披在脑后,针织的白色v领短衫,腰身盈盈一握,黑丝绒的收腰半身裙让她看起来知性而又优雅。
叶令蔚见过很多好看的人,但从未如此,从未有过一个人让他产生如此陌生的熟悉感,叶令蔚的心脏无端的有些闷。
高临浩的声音还在耳边滔滔不绝,“他后妈真的,还是有两把刷子,年纪也不小了,费澜他爸从来不让外边女人生他的孩子,这个女人愣是给他又生了个儿子。”
叶令蔚呐呐的,“外边的女人?”
不是后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