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当然都清楚。
因为他们的妈妈,姜蕙,是费锵的情人,抛弃了他们几个,去做了别人的情人。
叶绚也有好几年没看见过费澜了,他当时甚至有些认不出费澜了,最后一次见费澜,费澜还是个很优秀的孩子,穿蓝白的中学校服,头发剪得刚刚好,眼神干净坚定。
跟现在,判若两人。
难怪认识他的长辈们,都说费澜这孩子变了。
叶令蔚点点头,叶绚看见叶令蔚如此听话,难得产生了一点点欣慰感,但接着,叶令蔚就抛出了一个令他头炸掉的问题。
“妈妈做错了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叶令蔚睁着眼睛,有些好奇的追问,“做错事情的,不是妈妈吗?二哥你好像还在怪费澜一样”
叶绚眼神跟刀子一样落在叶令蔚身上,叶令蔚从容不迫的接着。
“你懂什么?”
“二哥你就懂吗?”
“费澜是费锵的儿子。”
“所以呢?是费澜抢走的妈妈吗?再说了,被抢走的东西都是很廉价的,送给我我都不要,”叶令蔚垂着眸子,轻声说,“妈妈就是很廉价的”
“叶令蔚!”叶绚呵斥道,“你可以不姓叶,没人逼你。”
叶令蔚抬起头,笑了,“我的叶,是跟着爸爸的姓,不是跟着你,要你管啊。”
叶绚头都被气炸了,但他天生不像叶岑会吼会骂,他气胸口发闷,却无法反驳叶令蔚的话。
“二哥,”叶令蔚歪了下头,“或许,你可以跟着妈妈去姓姜啊,我相信,费家家大业大,一定会乐意接受你这个拖油瓶的。”
叶绚不会吵架,他扔下叶令蔚,直接就走,他今天开的是家里的车,没有轰隆隆刺破耳膜的引擎声,但走的时候,依旧把尘埃扬满了半边天,可以想象开车的人现在是如何的生气。
叶绚的离开,在叶令蔚眼里就是完完全全的逃避,叶绚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跟着姜蕙走,他就是无法接受姜蕙抛下他们去做别人的情人的事实,但不管怎样,姜蕙是生他的人,他无法责备姜蕙,就只能把怒火迁怒到费锵和费澜身上。
这本身,也是能够说得通,并且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他几乎已经是扭曲的,勒令身旁所有人不允许跟费家的人来往,仿佛被洗脑了一样。
比叶岑还要走火入魔。
下午的太阳,比早上的要刺眼炙热多了,叶令蔚把叶绚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头上,给叶岑打了电话。
扔下他,想跑?谁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