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爸爸,你蛮上电视的。&rdo;
&ldo;是吗……&rdo;
&ldo;不过,这边的报上写的都是谎话吧。说什么警察去了歌舞伎街。&rdo;
真实边说边将脸转向厨房。
&ldo;妈妈!快点!我还必须做功课呢!&rdo;
亚纪子从厨房小跑着过来了。放在背后的手上藏着什么东西。真实将它拿了过来。
&ldo;嘿!&rdo;
一个薄薄的盒子被伸到面前。上面还绑着红色的绸带。
亚纪子吃吃地笑着。
&ldo;干吗一脸诧异,今天是你生日呀。&rdo;
‐‐五十岁?
盒子里面装着颜色和花纹都与年龄相符的领带。
植村连谢谢都没说就往卧室走去。
他从壁橱里搬出纸箱,拿出明信片束后又坐到小桌前。
他要找写有&ldo;w县&rdo;的明信片。
即便如此,自己的人生也应该是比梶聪一郎略胜一筹。鲜红的绸带在眼前晃动的时候,植村这样告诉自己。
第五章 藤林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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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时的新干线列车上空空荡荡。
藤林圭吾坐在临窗的座位上,呆呆地凝视着晃动着斑驳的霓虹灯光的车窗。在位于世田谷的家里度周末,然后又坐星期天下午从东京开出的最后一趟车返回工作之地w县。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两年多。回来的路上心情郁闷了许多。因为在家里看到的光景至今仍灼留于眼底无法抹去。
‐‐被告为什么简单地杀害了妻子呢?
‐‐真的能说已尽了照料之义务了吗?
据报纸报道,梶聪一郎杀害妻子后,没有马上去自首而去了新宿歌舞伎街。而且,为了隐瞒其难以解释的外出事实,w县警与地检串通捏造了笔录之嫌疑也浮出了水面。
藤林注意到飘过窗外的白色东西而将脸转向窗外。在东京一月份看到雪真是少见。或者是已经进入了w县境了吧。不再有霓虹灯和高楼大厦的明亮的灯火,零星散于暗淡车窗上的人家的影子有些忧伤地映入眼帘。
那一家一户里面有着虽然渺小但却真切的人的活动。欢乐与悲哀同居其中。其中或许也有像父亲那样因病魔而丧失了人格的老人;同时也应该存在着许多身心疲惫地拼命继续着照料的亲人。少子高龄化的社会现实,今后必将更加侵蚀各自的家人,从人们的脸上夺走微笑和安详。
藤林叹了口气。
在人们看来法官甚至连这样理所当然的事都不能理解吧。几天前播出过的以司法改革为题的电视特别节目至今仍留于脑中一隅。法官不谙世事不食人间烟火之类的说法好像已成了流行语。然而,面对如此这般高声叫嚷之辈,藤林甚至有一种要将自己这牵肠挂肚地奔赴北边工作之地的内心剖露给他们看的冲动。
事实上,自己的担忧是无边无际的。
贵志哭着对澄子说要放弃俱乐部的活动。没必要勉强让其继续,原本就只是追逐潮流而已,并不是因为喜好乒乓球。不过,养成半途而废的习惯还是不好,况且也许还会失去朋友。还是鼓励他再努力试试,观察一阵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