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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是的。&rdo;

&ldo;那你的车呢?&rdo;

&ldo;车……&rdo;

&ldo;你不是开车去k车站的吗?那车呢?&rdo;

梶聪一郎露出痛苦的神色，嘴唇在微微颤抖。

&ldo;是……开车回家的。&rdo;

&ldo;那应该是徘徊到最后返回到k车站吧?&rdo;

&ldo;是。&rdo;

&ldo;你很冷静嘛。&rdo;

说着，佐濑把手抱在了胸前。

&ldo;铁面无私。&rdo;这张脸上仿佛写着这四个字。在特搜部的时候就经常面对这种脸。一张难以对付的脸。一张即使牺牲自己性命也会保护自己认为重要东西的脸。一张一定要庇护谁的坚定意志的脸……

梶聪一郎的脸上突然重叠了一张女人的脸。

检察官先生，请问您为谁而活着?

东京地方检察厅特别搜查部。佐濑检察室。长长的黑发。游离的目光。颤抖的声音……

佐濑赶走幻觉。

&ldo;今天早上的提审是几点开始的?&rdo;

&ldo;我……没看时间。&rdo;

&ldo;你六号那天的行踪是今天早上说的，对吧?&rdo;

&ldo;是……&rdo;

&ldo;昨天为什么不说?&rdo;

&ldo;……&rdo;

他并不打算说的。肯定。

佐濑得到确认。有关六号那天的行踪梶聪一郎原打算保持沉默，甚至连警方自己人也不说的。

佐濑凝视着梶聪一郎的双眼。

&ldo;在县内徘徊是为了寻找归宿。这话真是你说的?&rdo;

&ldo;是。&rdo;

&ldo;是有人要你那么说的吧?&rdo;

&ldo;不。&rdo;

&ldo;那么昨天为何不说?&rdo;

镇静。佐濑感到自己的提问正中梶聪一郎的要害。

因为梶聪一郎现在的神情与那张&ldo;铁面无私&rdo;的脸显然不符。

梶聪一郎为了组织而甘愿做虚假供词。可既然这样，昨天为何不做呢?不对。如果他内心真是为了组织着想的话，那么在不得已杀死了妻子之后，应该采取别的行动。不是自首，是自杀!那样的话，就不会让组织为难。梶聪一郎当然那样考虑过。五号那天在家里企图自杀的事应该是真实的。

可是。梶聪一郎并没有死。他选择了活下来。自首。

你为了谁而活着……

佐濑感到一阵目眩。

不是为组织。是为了某一个人!

是谁?

双亲早己过世。独生子病故。妻子又在那种情况下被自已亲手杀害。没有任何亲人。梶聪一郎只能为自己而活啊。

不。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能仅限于家人亲戚。只有梶聪一郎自己才知道，那个&ldo;某人&rdo;存在的可能性不可否定。

想着想着，佐濑的问题脱口而出：&ldo;你现在是为了谁而活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