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瞬间警觉,用手推他,羞愤地打磕巴:“你耍流,流氓。不行。”
腿还软着,她根本没力气。
“知道什么味儿么。”许砚谈没有真的落下唇,而是在这样近的距离与她交谈。
岑芙一顿,眨了眨眼。
他敛眸,盯着她的唇紧紧不放,意味深长地调情:“甜的,特上瘾。”
腾地一下,她的脸连带脖子又烧起来了——
许砚谈这次没有再强迫,而是一分一寸地低头,把嘴唇递过去。
也不闭眼,就半眯着,看着她。
他一步步靠近,就等着她的反应。
他在用行动问她:
岑芙。
是接受我,还是推开我。
你自己选。
岑芙看着他的脸一点点放大,睫尖开始轻颤,手攥在他衣领子上,手指一点点蜷紧。
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
她的理智一遍遍命令着她。
可是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准确执行指令。
理智和身体的连接系统全线崩盘。
如果可以抛弃一切顾虑该有多好,让她尽情地享受他狂烈的亲吻,享受他危险的怀抱。
岑芙那瞬间冒出的想法。
岑芙就这样看着他接近,直到没有任何距离。
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动作。
许砚谈眼神坠深,再无犹豫地攫住她的唇瓣,奖励般的,温柔地口允|口及。
潺碎声响起。
然后他稍许松开,低沉短暂地呵笑一声,再吻住。
他收紧自己的手臂,把她圈到怀里,抱紧。
青洁的月下,拥抱的二人难舍难分,情绪肆溢。
……
那天晚上,岑芙几乎一夜未眠。
朦胧的睡梦里,反反复复都跟许砚谈有关。
他触碰在自己耳后的指腹,他抵在自己脸颊上的温热鼻息。
还有他低声说的那句。
“为什么躲我。”
“岑芙,你在怕什么。”
大风经过三四天的席卷,离开了崇京的上空。
气温彻底冷了下去。
岑芙今天出门加了条围巾,盘算着再过一周把羽绒服拿出来替换棉服外套。
那天晚上的荒唐胡闹究竟是怎么结尾的,岑芙后来都无法回忆清晰。
那一口威士忌的威力远超出她的想象,晕乎乎的醉感把她所经历的回忆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