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梦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樊嘉:“诶?这是什么反应?我还说得空了大家一起吃个饭,怎么,你俩小姑娘闹别扭了?”
他以为只是小孩子间的吵嘴拌架,没当回事儿,说话间随意很多。
扶梦:“没有,我没闹。”
樊嘉:“有矛盾说开了就好,千万别憋着啊!真不行的话,就各退一步。都长大了,多少年的友谊,要珍惜的!”
他也没说谁该多让让谁,不掺和细节。
扶梦的筷子停了一瞬,她扭头看向樊嘉,直把他看得莫名起来。
“我脸上有花儿,还是粘上饭粒儿了?”樊嘉抹了一把脸。
扶梦摇摇头,又很乖地笑了笑,难得撒娇道:“樊老师,谢谢你。”
谢谢你曾经那么维护我。
樊嘉:“哎呀这奇奇怪怪的,让人多不好意思啊!”
他故作忸怩,卖了个丑:“我知道我人好,但你别想坑我啊!说吧,想要什么,买买买!”
扶梦:“哈哈哈哈哈!”
·
边雁快疯了。
扶梦没有说时限,那就表示,她随时都可能会向大众披露此事。
她肯定不会私下找存熠,不然就不必特意让自己向上自首了。
“她恨我。”边雁咬着自己的指甲,眼珠动来动去,不安至极。
她是故意的。
她很生气。
她不会放过这件事情的,我知道。
未知的最后一日,就如悬在边雁头上的那把刀,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着扶梦砍断绳子。
跑不走的。
刀刃锋利,落下的时候顺畅无比,她的身体被切开,血流成河。
扶梦酣畅淋漓地笑着,带了阴狠。
周围的人在大声呼喊“活该!”、“小偷!”,声势浩大。
“啊啊啊——”边雁满头汗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她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上面贴了一丛花簇装饰。
“呼——呼——”她大口喘息。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伸了进来,地板上一道金灿灿的细线。
她好不容易睡着,却又是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呜额哇哇哇……”边雁蒙着被子,哽咽出声,稍后,嚎啕大哭。
我后悔了。
我该怎么办?
新的一天不是未来,是迫近的刀子,不知何时就会凑到她脖子上。
她在床上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