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泉点头,摸摸商阳额前的一小撮头发,“跟你二胖哥哥睡,多大多软一张床垫,好好享受。”
然后封泉正色起来:“二胖,你为什么来这里?”
“啊?为什么?宝剑你不知道吗?”二胖挠挠头。
封泉皱眉,“知道什么?”
二胖道:“宝剑你难道不是因为这里是石钺老家才来看看的吗?”
封泉微愣。
二胖把背包转移到胸前,很宝贝地摸着,封泉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果然,二胖说道:
“我把咱兄弟石钺带来了,给他安葬的话肯定要回来老家,魂归故土嘛。”
梁兴城问道:“石钺,就是小封你给我说的你的那个同学?”
封泉点头。
梁兴城摸摸下巴,“咱们先上楼。”
上楼后梁兴城才继续开口:“你们都听完了楼下老板说的关于段琴和她儿子方桐的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兰湘义愤填膺:“这个段琴,简直太可恶了,不配为人母。”
六人当中只有二胖还满头雾水。
兰湘便低头同他讲了起末。商阳使劲举起手:“观主教我要遵守法律,我们可以找警察叔叔呀!”
二胖听完了兰湘给自己讲的关于方桐的事,感觉很有些可惜,闻言说道:
“对啊,就算是为人母的,也不能害死自己的儿子也没人管吧?”
梁兴城摆摆手,“要是能报警便能够解决的事,我也用不着特意上楼来再给你们说了。”
兰湘问道:“师叔,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老板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仔细听能够推断,虽然村里人没什么人会想要因为别家的事去惹晦气,但终归知法有责任心的年轻人不会没有。难道一个人都不会有人报警吗?我觉得有过,只是警察什么都没能察觉到而已。”
兰湘道:“可既然有人做过,总归会留下痕迹。”
梁兴城:“不会有人的痕迹,如果因为根本就没有蒙骗段琴的人呢?”
二胖急吼吼道:“难不成楼下的老板是在说谎骗我们?是不是他其实就是凶手,所以才骗我们?!”
梁兴城无奈道:“小伙子性子这么急呢,是不是该清清肝火……我的意思是,罪魁祸首可能是非人。”
二胖期期艾艾道:“非人是……”
梁兴城神神秘秘一摆手,“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走廊里没有开灯,这一层楼唯一的住客就只有他们,而他们现在都站在走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六个人靠近的是走廊尽头的窗户,蓝色的窗帘被外面夜风吹得高高扬起来,带来一丝凉意。
二胖摸了摸胳膊。
梁兴城便开始道:“传说嘉庆年间,山西一片有一个村子,时兴借着山贼行拐骗,谋财害命,拐卖妇女。山贼占据之处,野岭横尸遍野。后来专门行骗的恶人死后仍然依照生前行事,恶魂还要行骗。于是用恶人血肉铸成自己身躯,得以行于白日之下,肉眼看来与常人无异;又因为是用生人血肉铸成,全无鬼气,不入轮回,成就阳世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