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峰:“会淡化处理,因为这不是重点。”
记者:“您的意思是,真的有这样一个缪斯,对么?”
齐峰:“我不否认。”
记者:“这位缪斯是怎么启迪罗晔先生的?您对此有了解么?”
齐峰:“我已经将我知道都写进传记了。作家的创作是一个非常私密的进程,我们都不希望别人打扰,也不希望有人将触手伸进我们的创作。我们都需要一种孤独。”
禾远父亲喝很多酒,把面孔喝得红扑扑的,他说:“我知道这个齐峰,就是个赶新潮的作家,叫什么新锐作家,都放屁,传记哪有这么写的……以后可不要这样的人给我写传记。”
禾远却说:“他更喜欢现实主义的作品。”
他父亲用筷子抽他的天灵盖,“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小畜生倒知道顶嘴。”
母亲夹菜的手停了一下,谴责地望着他,禾远就知道了,他母亲是认为他破坏了家庭聚餐的气氛。
他父亲爱面子胜过一切,驳了他面子总会给他报复回来,但这种所谓的‘驳了他面子’的人往往专指禾远。
第27章
罗晔的办公室摆了一面一人高的镜子,他买下这层写字楼之后就立刻吩咐人在自己的办公室按了这样一面镜子。有人问他用意何在,他只说:“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好看,我还想多看看自己的脸。”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
窗子外面下了雨,他翻阅文件的手停了下来,他望着窗子外面的大雨淋漓,就像等待爱人一样等待着第一声殷雷。
禾远从卫生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还穿着一身学校的运动服,离罗晔工作室很近的时候,他问泡了咖啡才回来的姐姐:“他一直这样子么?”
姐姐扫了眼他的打扮,确认他不是个记者后柔声说:“高中生放学不如早回家,家人要担心的。”
禾远抬抬下巴说:“我的家人在里头。”
姐姐捂住嘴,“你是?”
“他外甥,”他挑了挑眉毛,狡猾地笑道:“舅爷舅姥担心他担心极了,怕他工作太久,又要写稿子,又要在这里运营这个慈善组织,身体熬不住。”
姐姐叹气道:“可不是么,这里的工作很杂,他要工作到夜里去,好人都要熬坏了,更何况他还生着病。”
“生着病?”
“应当是感冒了吧,总是咳嗽,似乎还有痰,真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小姐姐拿着咖啡离开了:“你劝劝他吧,我们总是不好说,大家都担心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