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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大婉在笑：&ldo;你就算在他们面前翻筋斗，他们也看不见的。&rdo;

&ldo;为什么？&rdo;

她忽然改变了活题：&ldo;你知不知道这院子是什么地方？&rdo;

马如龙不知道。可是他已感觉到这地方有种说不出的鬼气。

&ldo;这就是杵作验尸的地方。&rdo;大婉轻描淡写的说，&ldo;只要县境内有凶手冤死的人，尸体一定要先送到这里，让杵作检验死因。&rdo;

马如龙还没有看见尸体，也没有嗅到血腥气，可是胃里已经开始觉得很不舒服。到了这个地方，无论谁也不会觉得很舒服的。大婉为什么要带他到这里来？

院子里的两排房屋，非但没有点灯，也没有窗户。可是右边最后一间屋子，不但关着门．门缝里仿佛还有灯光透出。大婉走了过去。

马如龙忍不住问：&ldo;你要带我来见的人，就在这房子里？&rdo;

&ldo;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看？&rdo;她推开了门。

屋里果然点着灯，一盏昏灯，一张大床。床上盖着雪白的布单，布单下有个人。这床单显然太短了些，虽然盖住了这个人的头脸，却没有盖住她的脚。

马如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的脚。是一双雪自的脚，足踝纤巧。

中趾柔美。无论谁看到这双脚，都应该看得出这是双女人的脚，也应该可以想象到，这个女人一定很美。

在那条阴暗的窄巷中，马如龙并没有看见那卖花女的脸，现在也已想到。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ldo;她死了？&rdo;

&ldo;看起来好像是的。&rdo;

&ldo;是你杀了她？&rdo;

大婉淡淡的回答：&ldo;她一直看不起我，一直认为她的本事比我大，随时都可以把我打倒，我一看见她就逃走，也正是要她低估我。&rdo;

‐‐低估了自己的对手，永远都是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大婉悠然道：&ldo;她果然低估了我，所以现在我站着，她已经倒下，看起来就好像死了一样。&rdo;

马如龙又忍不住问：&ldo;只不过是看起来像死了一样？&rdo;

&ldo;嗯。&rdo;

&ldo;其实她还没有死？&rdo;

&ldo;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rdo;大婉笑得很神秘，&ldo;看得清楚些。&rdo;

想看清楚些，就得掀开这床布单。马如龙掀起布单，立刻又放下，他的脸忽然红了，他的心忽然跳得比平常快了一倍。虽然还是没有看得十分清楚，却已不敢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