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心一下提了起来。她暗骂自己昏头,明知那货今日尤其不靠谱,怎么自己还主动参与了他的赌局?到底是被发现了。
她又开始自我安慰,自己是上场参赌,已经结束。还是用的阿暮名头,应该不会引火烧身。而且,他应该怎么也不会牵扯到自己。
可哪知,不仅是赌局被揭发,连朱承熠是设赌人也被告发了。
女宾这里除了荣安,基本无人知晓对面有人开赌。所以显然,告发者在男宾席里。
荣安从朱永昊的表情里,大概猜想这事怕又是他所为。
快步而来的皇帝一脸怒容呵斥起了朱承熠。
&ldo;真真胡闹!宫中禁赌!朕念你不懂宫廷礼仪……&rdo;也念在那五百骏马和一百马驹以及长远之道的面上,&ldo;便暂不追究于你了。还有,你记得自己已是朝廷命官,以身作则的同时也要守法。&rdo;
&ldo;皇上,臣还没上任呢。是您说的,明日才上任。&rdo;
&ldo;你还敢贫嘴!&rdo;
&ldo;皇上,臣真的冤枉啊!&rdo;
&ldo;你还敢喊冤?&rdo;
&ldo;皇上,您不能听风就是雨!您瞧,您自己瞧,我们哪有赌?&rdo;
朱承熠示意了他们一群纨绔围聚处。
皇帝面色更黑,那几桌上乱七八糟的纸状物都给铺满了。
走近一瞧,连行酒令的酒筹都拿来用上了。
可不是在赌?
那些酒筹原本是花令,这会儿却被写上了比试的姑娘名字。上边还有改了又改的数字,他一下就看懂,那不正是赌博用的赔比数?
&ldo;胡闹!混账!&rdo;
&ldo;皇上您看清楚了。&rdo;朱承熠示意看纸。&ldo;何为赌?拿银子做注码猜输赢才叫赌。可咱们这桌上,哪有银子?既然不用银子,就没有赌资。既然没有玩钱,怎么算是赌?充其量,也就是在猜测,或者说是预测比试结果。&rdo;
&ldo;巧言令色!&rdo;朱永昊斥了句。&ldo;孤也听见你们押注了。你三百他五百的,弄得这宫中乌烟瘴气。你们莫不是将银票藏起来了?&rdo;
朱承熠:&ldo;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宫中禁赌,咱们怎会明知故犯?押注只是好玩,咱们都只是在纸上假作下注而已。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上来搜一搜。若都是大面额押注,那么大数目的银票可不是好藏的!&rdo;
皇帝亲自看了。
还真是。
几张桌上还真就不见一张银票。
朱承熠献上荷包,打开双臂,站去了皇帝跟前,示意顺公公随意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