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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仲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拍了拍他肩膀，说：&ldo;你真会来事！多少？&rdo;

&ldo;不多。我不在乎多少，关键是垄断终于打破，让我们这些企业看到了天边的曙光。坚冰终于被打破，春天来了。市场经济万岁！&rdo;胖子像当年在天安门广场接受检阅般把粗大的拳头向空中举了举。

&ldo;把金石气惨啦？&rdo;

&ldo;也不。据说刘枚想得很开，她对职工说，这是早迟的事。我们吃了好多年了，现在大家吃点。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到市场里面去从他们的碗里争点饭过来呢？我还真佩服她，有种！&rdo;

&ldo;你这家伙太凶了……&rdo;仲秋欲言又止。

&ldo;给你明说，是丁书记和贺处长出了力。人家丁书记力主市场经济，要打破垄断……&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个屁！为了这点狗屁指标，你不知道我花了好多心思啊。&rdo;胖子的语气变得沉重了，&ldo;现在要办成一件事要攻好多个关卡！也就是说，你赚了一百元，必须拿出五六十元来每个吃点，你想吃整条黄鳝，不得行！稍一疏忽，就要翻船。拿破仑不是翻在滑铁卢吗？去年，我去看了，在布鲁塞尔到卢森堡的公路边，根本不是什么山，丘陵都算不上，只能是坑坑洼洼的平地。这么一个地方，居然成了常胜将军的终结地。&rdo;

&ldo;世事难料嘛。&rdo;

&ldo;嘿，你居然宿命起来了！不说了，走，我们去前面的&lso;一碗香&rso;吃鱼头。&rdo;

晴天霹雳（1）

李一凡一路心里忐忑，公安局有啥事找我？我知道什么事？她突然紧张了，莫非是金石公司的，有人出事了？刘总？霍总？赵主任……

进了家门，李一凡让二人在长沙发上坐了，倒了三杯开水，给她俩各一杯，自己端一杯坐在单人沙发上，边喝边镇静自己。

屋内一时很静。大约过了十来秒，高个儿开腔了：&ldo;你今天没有上班？&rdo;

&ldo;唔。&rdo;

&ldo;我们打电话到你单位……&rdo;她忍住什么话没有说，&ldo;后来就找到这里了。&rdo;

&ldo;啊，有什么事吗？&rdo;

&ldo;我们想请你谈谈你那件案子的事。&rdo;

那个矮个儿女警立即把搁在茶几上的询问记录本拿起来，翻开到一空白页，把签字笔尖放到白页处，只等李一凡说话了。

&ldo;什么？&rdo;李一凡又一怔，&ldo;过去，我不是说过了吗？&rdo;

&ldo;我们也不清楚，现在上面要重新调查。&rdo;

&ldo;我在香樟林派出所已经说得够清楚了。&rdo;李一凡情绪不太好，她不想再揭开已在结痂的伤疤，&ldo;你们去看记录或者问他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