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
“…好!”乔少锦张了张嘴,片刻不敢停留的送上救护车。
一探,呼吸没有,那一刻,他都不敢抬头。
隔着玻璃窗,顾子墨看他们抢救,又不敢打扰,只能瞪着两猩红的眼,捂着那颗明明不再排斥的心脏,狠狠的眩晕。
一车之隔,她在车里,生死不明。
他靠着车体,狼狈虚弱,恨不得亲身去替。
却就在这个本就揪心的时刻,负责清理现场的警员走过来,“根据现场的残骸、遗物和爆炸程度,顾先生,很抱歉,很节哀!”
“……”
“郑云和方天扬!”
“……”猛地,顾子墨揪住他,“胡说!再找!我不相信你们的工作能力,才十分钟而已,再找!”
“如果你不信的话,请随我过来!”
脚步,很沉。
头痛欲裂,一颗心,如千万在刮!
一米,两米,三米……五米开外,他来到穿白大褂的法医跟前,“等等!”掀开白布前,顾子墨阻止了他,噗通一声跪地。
双眼带血,一眨不眨的订着。
白布下,是腿……,那道标志性的疤痕,太过于明显。
明显到他几乎不用看第二眼,那就是方天扬的左腿,“啊!”一声痛喊,那远在疾驰救护车里的乔少锦仿佛有了感应,手指忽然僵硬了。
“……”
究竟是怎么了。
究竟是怎么了啊!!
今天是平安夜啊,是他的婚礼,是他和心爱姑娘最幸福、最难忘的一天啊,现在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了?愧疚、自责又痛心。
各种情绪在无限蔓延。
他握拳,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脑袋,刚要清醒一下,却听抢救莫念的医生说,“不好,病人室颤了!快除颤!!两百焦耳!”
“……”
“……”
赫来兹医院,抢救室门前。
顾子墨从赶过来什么姿势,过去整整五个小时后,还是什么姿势。
不吃不喝,不动不说,只是双眼充血的直盯着‘手室中’的灯箱,若不是偶尔还会眨下眼睛,乔少锦真怕,他会情绪失控到极致。
“…对不起!”
“……”顾子墨动了动嘴角,却还是没说话。
他在等,在等她的消息,她的声音,那个时不时会撅嘴骂他,又羞涩又大胆,还紧紧抓牢他心的女人,只要她没事,随便要他怎样都好。
“…三儿。”
“二哥,在!我在!”
“…会没事吧!”像是忽然灵魂归位一样,顾子墨突然转身,完全没注意乔少锦手里拿着的早餐,狠狠的摇晃着他的肩膀,“告诉我,她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