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澈继续神思飘摇。
“幺哥?”毛桃胳膊伸过去撞了下他,另两个也抬头看向许澈,“怎么了?怎么不吃菜?”
“啊?哦,我去洗个手。”许澈站起来,垂着两只手,出门去洗手间。
门外有人在守株待兔,看到许澈走出来,一直靠在栏杆边的韩冰跟了上去。
刚才赵易离开之后,赵堂哥劝着韩冰,“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非要吃那回头草?”指指身后许澈他们的包房,“老幺那个性子,你也吃不回来呀,何必呢?”
韩冰顺着赵堂哥的手看过去,紧闭着的深红色雕花木门,门楣上挂着一个黄色梨花木小门牌“锦绣河山”。
回头,韩冰侧身,胳膊搭在栏杆上,笑了下,“我离婚了。”
“你离婚了就回来找老幺?你这什么逻辑?你跟老幺的时候身边也没缺过另外的人呐。”赵堂哥摇头。
“我不找他找谁?”韩冰摸着下巴,“他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老韩,”赵堂哥拍着韩冰的肩膀,“我两好歹也认识二三十年了,你听我一句劝,别招惹老幺了,你那时候把他害得挺惨。”
“我怎么害他了?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开心吗?你们都见过的。”韩冰眯起了眼睛。
“你怎么害他了?哎呦,你还真t有脸说啊,这点我确实佩服你。”赵堂哥惊了,“老幺那时候还是中学生,你跑去招惹人家,我都怀疑人压根不是同性恋,是被你掰的吧?许叔许老大没找人把你做了那是你运气好。”
“他们才不会把我怎么样呢,那时候他们要把我怎么样了,许澈会跟他们拼命。”韩冰扬起眉。
可今日不同往昔呀,许澈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一心一意的小男孩儿了,你走了他就没谈过恋爱,但是玩的人也够多的,比你那时候还多,他哪还有什么感情?我听我堂弟说他都不敢碰感情了,不是你害的?
“所以我回来找他了。”
“不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赵堂哥抠抠脑袋,“你没看到他多恨你吗?你还往上凑?不找死吗?”
“他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谈恋爱,才有感情。”
“哎,老韩,脑子怎么像进水了似的,你到底凭什么这么自信啊?”
“凭我了解他,把他摸得门儿清。”
“不是,你”赵堂哥打算继续劝,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许澈现在就是铁板一块,韩冰还非得往上撞,这肯定得拉住。
男人的友情说不清楚,明知道这人做错了事、不地道,可就因为是自己认识几十年的哥们,所以还是得站到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