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闵清闲的笑声,站在闵清闲旁边的廖白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而齐明樵看到符青鸾竟然自己送上门,顿时有些急眼,刚想往那边冲,闵清闲眼疾手快,一下子死死拉住他,斥道:&ldo;刀剑无眼,你过去凑什么热闹,在这儿给我好好待着。&rdo;
齐明樵急红了眼使劲挣了几挣,但闵清闲抓的死紧,还用上了灵力,他竟愣是挣不开。
而这边,那中年人看了看身边的丫鬟,丫鬟特激动的指着符青鸾说:&ldo;就是他,他是罪魁祸首,领头的。&rdo;
她这句&ldo;领头的&rdo;三个字一蹦出来,闵清闲脸上的笑意登时给抽没了,以至于他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啧,像被抽了一个耳刮子。
既然丫鬟亲自证实,中年人就将手一挥,于是三分之二的官兵,呼啦啦转了半个方向,又将符青鸾给围了起来。
其中,之前对符青鸾挥手翻白眼的那个小兵,由于跟符青鸾站的最近,这一个转头,此刻就跟符青鸾面对了面,符青鸾冲他挤了挤眼,那小兵就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
中年人面容冷峻:&ldo;把他给我抓起来。&rdo;
然而,他这话音还未落,小巫山那边竟有七八个抽剑跑过来,插入符青鸾与官兵的中间,挥剑将官兵逼退了一些,继而将符青鸾给护了起来。
这个变故,挺多人觉得意外,谢虞挑了挑眉,但尤以闵清闲觉得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告诉大家没他的命令不准乱动逞能的吗?这自告奋勇的跑过去保护妖人是怎么回事?他之前防着齐明樵冲动,所以及时抓住了他,却没想到其余人会蹦出去,而且还一次过去那么多,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叛变呐!
而这伙人当中,尤以廖白灼冲的最快。看起来倒像是打头的。
闵清闲气不打一处来,立时恨恨跺脚:&ldo;你们都干什么?把剑给我撤下,怎么能和官府做对?你们想造反吗?&rdo;
敢跟官府做对,你们是想造反吗?其实这句话,那中年人本来想如此说来着,这是他们惯用的官话,可还没开口,就有人替他说了。于是他张了张嘴,可看那领头的中年道士如此激动,就又把嘴巴闭上了。
于是,双方一时僵持起来。我暂时动不了你,你也暂时动不了我。
而这僵持之中,廖白灼忍不住跟周围的师兄质问:&ldo;我过来,你们也冲过来干什么?&rdo;
几个师兄互看一眼,其中一个答:&ldo;我说惯性你信不信?&rdo;
另一个小声道:&ldo;完了,忘记师叔已经回来了,可是已经跑过来了,怎么办?要不要退回去?可是退回去感觉好丢人。&rdo;
&ldo;不光丢人,还会不讲义气,可讲义气了,又会让师叔伤心,好为难呐!&rdo;
&ldo;但师叔让咱们回去呢,都气成那样了,咱们到底回不回去呢?&rdo;
所有人惯性的看向廖白灼,廖白灼额头冒冷汗: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师叔都回来了,也就是说师叔之前的委任已经完成了,你们如今还看我干嘛,难道忘记我是你们当中最小的了吗?
他们这小声说话,虽然声儿小,可符青鸾离他们近呐,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廖白灼正在纠结的时候,感觉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廖白灼疑惑回头,就看到符青鸾冲他笑了一下,然后上前几步,将手中轱辘大的包袱放到他怀里,&ldo;给我拿一会儿。&rdo;廖白灼虽觉着这包袱挺大,但看妖人一直拎小鸡似的提了那么久,脸不变色气不喘的,就真没觉着这包袱会挺沉,以至于他双手接了包袱之后,竟被闪了一下,差点没抓住。
符青鸾越过他向官兵走过去了,廖白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背影一眼:&ldo;也许,这妖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保护。&rdo;
&ldo;小白,你说什么?&rdo;旁边的师兄问。
廖白灼看他一眼:&ldo;没什么。&rdo;
&ldo;是不是包袱太大不方便?要不要我帮你拿?&rdo;这师兄说着,就撘了一把手,可轻松的提了一下,竟没提起来,奇怪的又加了三分的劲,才把包袱提溜起来,&ldo;嚯,里面到底盛了什么,还真不轻。&rdo;
那边,符青鸾无视那些刀尖,径直走到了中年人的跟前,然后,他小声跟中年人说了几句话。
中年人听后,脸色凝重起来,站在旁边听了只字半句的丫鬟尖叫:&ldo;不要相信他。&rdo;
但是中年人客气的跟符青鸾拱手:&ldo;可否请先生现在就跟我同去?&rdo;
符青鸾想了一想:&ldo;你等我一等。我准备一下。&rdo;
中年人点头示意,把官兵都撤了。
小巫山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车上的付麟跟站在车窗跟前的谢虞说:&ldo;没想到那无名还挺有人缘。&rdo;他看了看廖白灼等人。
此时廖白灼那七八个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回来,廖白灼还抱着那硕大的包袱等着,那包袱挺高,他被挡住了大半张脸,于是只露了眼睛。
谢虞看那边一眼,不置可否,转身上了马车。
符青鸾跟那中年人谈妥了,就走回廖白灼身边,将那包袱轻松的接了过来,又从包袱的缝隙中掏出七八个油纸包的豆沙包,一人给分了一个。
之后提着包袱回了马车。
车内,付麟谢虞唐鱼水竟然都在,符青鸾将包袱放下,搭眼看见谢虞,&ldo;原来你在这里,我还想找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