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确实应该是颍川郡主亲手做的,因为单从外形上看……
不太好直接点评。
黎浔面上却是表情如常,伸手挑了一块品相相对好些的尝了。
咬在嘴里,味道很一般,但是很明显没有御膳房那种刻板的精致,却能品出些家常味道。
黎浔吃在嘴里觉得尚可,伸手去拿第二块的时候才又重新抬眸看了颍川一眼,“就专程过来给本宫送点心?”
其实颍川是在她毫不犹豫伸手去拿第一块糕点的时候就愣在那了。
她们俩的关系又不好,甚至她曾经还等于是纵容旁人为难过黎浔,就单冲着这一点——
黎浔怀着孕的身子怎么敢随便吃她送来的糕点?
黎浔的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是颍川所应付不来的,她就是略显骄纵了些,城府和心机都只算一般,而这种被人吊着不上不下的感觉她又很是烦躁恼怒。
索性——
心一横,也不再打哑谜,暗暗提了口气重新正色看向了黎浔道:“其实臣妹今日前来主要还是为了向皇后娘娘请罪的。”
黎浔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盯着她:“哦?”
表情,好整以暇。
颍川身上的每一根弦都绷紧了,咬牙道:“两日前臣妹私下杀了一个人!”
他们这些名门贵女千金小姐,就算惩处下人也都是不会亲自沾手的,省得连累名声,现在颍川义正辞严的当面说起这样的事就显然不是处置下人那么简单了。
这回不仅是书云,年念也诧异起来,两个丫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再看向颍川郡主时神情就转为戒备。
颍川也是表情严肃,目不转睛的盯着黎浔。
黎浔却是平静如初,她略想了下,开口:“骆雪?”
颍川郡主倒抽一口凉气,眉头皱起,狐疑试探:“你知道?”
黎浔莞尔:“猜的。”
颍川郡主不信,表情神色都愈加防备起来。
黎浔解释:“就刚刚。”
见颍川还是一副防备至深的表情盯着自己,她索性就把话说透了:“本宫只是听说前几天晋阳姑母有带你去皇陵祭祖斋戒小住了几日。本宫的人缘虽然不好,但会一门心思想与我作对的人却也没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