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山见一旁荪岱不说话,可能是早就知道了,因此眉头微微一挑,有些挑衅的冷笑着看向阿巴亥,眼中带着一丝讥讽。
阿巴亥一见,果然粉脸怒色压抑不住,渐渐的沉了下来,不过很快却又收敛,浅浅一笑,道:&ldo;达海,回去后,安心的准备迎娶荪岱,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也不要随意出府,最近盛京不怎么太平。大汗也不希望他的额附到处走动,和那些大臣一起,整天无所事事。&rdo;
阿巴亥说的很平淡,冯云山却知道,这是一个紧箍咒,一个陷进。
冯云山暗暗后悔,这个女人,的确让人有些头疼。&ldo;恩,大妃说的是。&rdo;
阿巴亥见冯云山眼中恼怒一闪而过,还有一丝悔意,顿时笑靥如花,明眸闪动,摆了摆娇嫩的玉手,道:&ldo;恩,那你去吧,我再和荪岱聊聊。&rdo;
荪岱一听,顿时俏脸通红,羞不可抑。显然,她知道阿巴亥要和她聊什么,水盈盈的眸子,充满水汽的看向冯云山,微微着一丝媚意。
冯云山暗暗瞪了眼阿巴亥,抱拳道:&ldo;那我告退。&rdo;
阿巴亥见冯云山瞪来,竟然带着一丝调皮,回瞪了冯云山一眼,润滑的凤眸,充满着小得意。
冯云山转身离去,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圣人果然是圣人,一句话,竟然要用几千年的时间来验证,而且还是屡试不爽。
与此同时,朝会也结束了。七人一齐离开十王亭,代善和岳托,劳萨一路,阿敏和莽古尔泰一路,皇太极和范文程一路。三路人马,很有默契的悄然离开,一句交流都没有。
十王亭内。
&ldo;你可知道我为何这么做?&rdo;努尔哈赤不怒自威,平平淡淡的对着身前一脸恭敬的多尔衮道。
多尔衮其实一直都是十王亭隔壁,通过薄薄的门板,将整个朝会听的一清二楚。
&ldo;不知。&rdo;多尔衮垂着头,一脸郁闷。冯云山得了这么大的便宜,的确让他无比的郁闷。
努尔哈赤眉头紧锁,冷哼一声,厉声道:&ldo;代善不适合,阿敏不是我儿子,莽古尔泰莽撞冲动,唯阿敏马首是瞻。这三人,都不是汗位的继承人。&rdo;
多尔衮身体微微一哆嗦,嗫嚅道:&ldo;那,那四哥呢?&rdo;
努尔哈赤一听,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厉芒,隐隐杀气毕现。
&ldo;他自以为做的隐蔽,哼,却如何瞒得过我,诸英的死,从头到底都是他在策划。后来甚至搞到我内宫里来了,他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弑兄,陷害我的妃子,算计兄长,嘿,他还真是我的好儿子!&rdo;努尔哈赤双眼冒火,说的有些咬牙切齿。苍老的脸庞,一抽一抽,尤为愤怒。
多尔衮浑身一哆嗦,满脸惊异的看向努尔哈赤,一脸的不信,温文尔雅的四哥,竟然是这样的人?多尔衮忽然感觉身体有些晃动,脑子有些转悠。
努尔哈赤瞥了眼失神的多尔衮,冷哼一声道:&ldo;我的儿子中,除了他们四个,唯有你是继承汗位的最好人选。&rdo;说完,他忽然转眼,认真的注视着多尔衮,眼中露出回忆色,自言自语般的道:&ldo;你年龄不够,你武功不够,你战功不足,你力量最小,但这样他们就会看不起你,忽略你,但是当他们重视你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