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福街有两间铺子因生意不好,主人想卖出去。不过稍大的一间的房主并未自己经营,都是租给别人的,只是已换了三个老板,还是经营不下去。
“林老弟,这铺子以往都卖啥呢?”夏志安道。
“最早是卖包子,期间卖过面条,后来卖的日常饭菜,其实也没怎么亏,就是觉着没能挣钱,老板就觉着没必要耗着,还不如做点别的。”林牙侩道。
“原是这样,行,咱们去看看吧。”夏志安道。
牙铺所在地方离盘福街不远,隔着两条街,林牙侩带着众人穿过小路,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两间铺子一处在街头,一处位于中段下面一点儿。夏志安三人两处都瞧了遍,属意街头那处稍大的,格局和县城那间差不离,都是两层,后面有个小院。前店修葺中规中矩,和左邻右舍一般无二,多是老板本身家里有矿,没将心思放这上面。
夏志安三人一合计,就选了街头这间,只是价钱一时没有谈妥,林牙侩说房主要价六百八十两,里面的家具都算在内。
“这样,我即刻去何家问问,你们稍等。”林牙侩道。
夏志安点点头。
夏花眼珠一转,不知此何家是否是五大家族之一的何家。
那厢林牙侩支会了铺子主人,不过主人并未出面,只是派人过来传话,若是今日能付钱,就六百二十两,一文都不能少了。
“行,待咱们把房契签了,立马就付。”夏志安道。
林牙侩一听,喜不自禁,赶紧将日常备好的房契拿出来,照例问夏志安是要办官契还是草契,并告知官契所需要上交的银两。
夏志安一算,得上交约十九两,一狠心还是选择办官契。
林牙侩轻车熟路,很快契约签好后,上交了官署,原主那边的人收了银子,当场交了钥匙。
这些办下来已近酉时,城北那边的铺子只有明日再看。
“夏老哥,这房契不出两日就会下来,如今你在何处落脚,我给你送过去。”林牙侩满脸笑意。
“多谢,城郊的悦来客栈,那明儿见。”夏志安道。
林牙侩将三人送至门口好远,才往回走去。
“阿花,铺子还是比着县城那处修葺吗?”夏志安道。
“差不离,稍微做些改动,爹,这回咱们还找周三叔,杨二叔。”夏花道。
“正是,爹也有此意,那掌柜和账房得让林牙侩帮着寻寻。”夏志安道。
“爹,女儿想盘福街这边账房可否让诚哥哥试试?”夏志安道。
“行呀,他倒是会做账了,就是还差着火候,爹带一段时日应是不成问题,自己人也放心。那城北呢?”夏志安道。
“两处掌柜让林牙侩留意,城北那边的账房女儿有个人选,县城的周成林不错,府城可能更适合他施展拳脚,至于县城那边请刘牙侩留意着。”夏花道。
“行,我就去给诚娃子说,早些歇着。”夏志安说着回了房。
曹怀诚听闻,一阵惊喜,“姑父,你说真的?你真放心让侄儿来做这个账房?”
“这还有假,你妹妹提议的,姑父也是赞成的,你跟着我也快一年了,你啥样子,姑父自是清楚的。”夏志安道。
曹怀诚些微激动,些微兴奋,些微紧张,一时不能语,只是暗暗保证一定好好干,不辜负大姑一家待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