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太太送的大约为老夫人的一半,两匹花缎,一匹藕荷色,一匹芙蓉色,一看就是送给小姑娘的,一包布头,大约有六个尺头,余下的也是糕点,头花、茶叶等物。
文三太太竟也送了礼物,夏花颇为纳闷,打开一看,竟是一只海棠碧玉珠钗,成色甚好,余下的倒是和文大太太差不多。
夏花这趟文府,收获满满,五大家族就是不一样,这些换成银子可是乡下人家几年的嚼用。
晚饭后,夏志安寻夏花商议潞熙街店铺开业事宜。
“阿花,那边铺子掌柜和主厨已经定了,林牙侩留意的,爹和周掌柜见了一面,觉得还行。掌柜姓魏,府城人士,原是酒楼的二掌柜,说是长期被大掌柜欺压,无奈之下,只能另寻出路,托了林牙侩帮着留意合适的铺子,这不就巧了。主厨就是先前咱们这家店原来东家雇的,铺子转手后也没寻着合适的,也是托了林牙侩,所以正是刚刚好。周成林,学娃子你去文府那日就到了,已跟着魏掌柜打点。”夏志安不急不缓地道。
“女儿知晓了,爹,喝口茶。”夏花道。
夏志安接过,清芬扑鼻,一看,绿润显毫,汤色黄绿明亮,叶底嫩匀成朵,抿了一小口,只觉鲜爽回甘。
“文府送的?”夏志安道。
“嗯呐,爹,这是文老夫人送的,我匀成了两小包,上房一包,你一包,还有一小包茉莉花茶,我分成了两份,奶和娘各一份。另外文大太太还送了一包,虽说没有文老夫人名贵,一般人家还是吃不起的。日后咱们于府城时日恐不少,就留着待客吧。”夏花道。
“那爹这个留着,吃粗茶也一样。”夏志安很是舍不得。
“爹,女儿知晓你就稀罕吃吃酒,喝喝茶,就当阿花孝敬您的。”夏花道。
夏志安见夏花一脸期待地盯着他,于是笑道:“那行,爹也享享女儿福。”
夏花嘻嘻地笑着。
第二日,夏志安父女便去了城北的潞熙街。
青叶、小慧见夏花来了,开心极了,拉着夏花说个不停,当然多是小慧在说,青叶一旁,笑意盈盈。
夏花里外走了一圈,估计再花两日工夫差不离收尾。
没多久,魏掌柜就过来了,正好夏志安也在,三人一块儿商议了铺子开业事宜,日子定在了腊月初八,即五日后。
周成林和学娃子见夏花空了,相互寒暄一番,两人都说定当好好干,夏花自是乐意。
青叶、小慧趁着空闲已缝好了厨房用的帽子和口罩,这会儿子,三人开始缝罩衣,和盘福街一样,也是每人一件,余下三件都是尺头。
这些天,店里忙的热火朝天,严冬的寒冷似乎也驱散不少。
店里修葺完后,夏志安让魏掌柜安排了两桌席面,大伙儿庆贺一番。这晚,众人多少有了醉意,直到二更天方才歇下。
第二日,杨二郎、周三郎两路人因着赶路,起的颇早。
“杨二哥,周三叔这些日子辛苦了,回程的车小弟已备好,就在外面,这些是路上打尖的吃食,这个是工钱,比着咱们商议的多了五两,就当给几个小侄儿买些过年的新衣裳。”夏志安道。
两人很是实诚,皆不多收。
“两位叔叔要是不收,日后咱们可不敢找你们了,爹可说了,是给哥哥姐姐买新衣裳的,又不是别的。”夏花笑道。
夏志安又是劝阻一番,好说歹说,两人方才收下。
“杨二哥,还有一件儿得麻烦你,请你给咱家报个平安。”夏志安道。
“行,你就是不说,咱也知晓,路途遥远,就不多说,过年,咱哥俩喝几杯。”杨二郎道。
夏志安、夏花将一行人送上马车,连带工具,方才回去。
转眼就是腊月初七,又到了挂匾的时候。夏花立于门前,眼神飘向街上穿梭来往的行人,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阿花,爹这就上梯子,你瞧着是否端正?”夏志安道。
“时辰已到了吗?”夏花道。
“快到了姑娘。”魏千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