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赵芯儿便照着隔壁那莽夫模样缝了个布娃娃,想扎几针解气,可又不知道隔壁那莽夫姓甚名谁,只好作罢。
最后,她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将布娃娃埋了进去,还用脚狠狠跺了几下泄愤。
赵芯儿不知道的是,在她进屋后。
黑暗中有个影子从隔壁越墙而过,径直走到土坑边,将布娃娃挖了出来。
袁子琰瞧着那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布娃娃,唇角翘了翘。
她果然是心悦我的。
袁子琰想。
福伯叹了口气,简直没眼看。
转眼,又是几日。
林彦在外面买了点心,差人送到了翠阁。
袁子琰在隔壁瞧着小丫头满脸欢喜的接过点心,黑了脸。
他问福伯,“她与林家的亲事可退了?”
福伯吞吞吐吐,“尚未。”
袁子琰怒极,用力一拍石桌,石桌上出现裂痕。
福伯只觉得脑袋一凉,将想跟自家公子说清真相的心思咽了回去。
袁子琰狠狠拧眉,“她送我金钗与布娃娃,却又不与林彦退亲……”
福伯神情复杂,内心腹诽:隔壁表姑娘可太冤了,金钗是给您逃命用的,布娃娃那是您自个儿挖的。而且,他只听说过用布娃娃扎小人的,从没听说过有人送布娃娃定情的。
袁子琰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突然黑如锅贴。
他惊怒不已,咬牙切齿的道,“她难道还想两个都要不成!”
京城里,便有位荒唐的公主。
有了驸马,却还明目张胆的追求别的男子。
有文官写折子参她。
那位公主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说什么,人人都有寻求爱的权利,她两个都喜欢,为何不能都要?
当时,袁子琰听了,未曾在意。
如今,想起那公主的话,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再说福伯,听了自家公子这话后,差点被口水呛着。
“公子,您、您多虑了……”
隔壁表姑娘分明半点都不想要你。
袁子琰沉声吩咐:“去查查林彦的底细。”
“哎。”福伯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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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隔壁的莽夫便没再来。
赵芯儿心头也微微松了口气,满心欢喜的待嫁。
谁知这日,小灵带来了消息,说是林彦的母亲林夫人,来退婚了,大夫人喊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