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画得确实不错……
池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看到这样的画也是要心花怒放的,谁不喜欢被画得这样美?
“阿棠在看什么?”身后突然响起陆子衫的声音。
池棠吓得跳转过身,慌慌张张将苏瑾的画藏到身后。
冷不防身后的陆四姑娘偷袭,将画抢了去。
“苏瑾?”陆四姑娘疑惑地念了一声。
“苏瑾!”陆子衫眼睛一亮,伸手去抢,“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池棠下意识地伸手拉她,又缩了回去。
悄悄话已经说过了,这里这么多人,她也不想众目睽睽地把自己跟苏瑾扯上关系,要是被爹爹知道……
陆子衫看得眼睛越来越亮,亮得叫她胆战心惊的,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就是那个苏瑾!”
陆子衫“噗嗤”一笑,小声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是那个苏瑾,放心!”
陆四姑娘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也小声问道:“你们认识苏四郎?”
“不认识!”陆子衫将画还给池棠,笑嘻嘻问道:“四姐姐,这个苏瑾是谁?”
陆四姑娘笑道:“是余杭苏家的人,四婶的娘家侄子,今天早晨刚到,你还没机会见过呢!”眸光一转,又笑,“苏四郎今年才十九岁,明年就要参加会试呢!”
陆子衫用手肘撞了池棠一下,又朝她挤了挤眼,笑嘻嘻道:“不错啊!这么年轻有为,说不定还考个状元回来!”
池棠看她这副怪模样,倒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刚才的话对陆子衫起作用了,随便她怎么猜测,没对苏瑾起心思就好。
“会试哪有那么容易?”陆四姑娘笑道,“苏四郎明年也才十九岁,谁十九岁就能——”说到这里,她哑然失笑。
十九岁就中进士的虽然少,也不是没有。
“我爹啊!”池小姑娘已经昂着头接了过来,骄傲得像只孔雀。
她爹可是兴和二年的状元郎!
兴和二年的时候,她爹就是十九岁!
十九岁的状元郎,站在大殿之上,何等才华横溢!何等容光耀目!要不怎么被天子赞为“无双状元郎”呢!
到现在都过去十几年了,也没一个能超过她爹——
池棠突然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高兴。
明年的会试,苏瑾虽然没有超过她爹,可也是探花及第。
十九岁的探花郎,当然是难能可贵的,陛下甚至还当着朝臣的面感慨:“失一池长庭,又赐朕一苏瑾,上天诚不负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