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敢受,“嘉安,这会不会太贵重了些?”
向漠北让向寻将打开来给孟江南看的画卷好重新放回长匣子里,他看着一脸不舍的孟江南,忍不住抬手捻捻她的耳垂,问她道:“小鱼识得这幅画?”
孟江南摇摇头,实诚道:“嘉安知晓的,我不识字画。”
“那它便是不贵重的物什。”向漠北道,“我听闻苏夫人于出身书香门第,这般贺礼,想必不会失礼,亦能得其喜爱。”
孟江南点点头,趁着向寻将卷好的画放进长匣子,踮起脚尖扬起头飞快地在向漠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抿嘴娇笑道:“谢谢嘉安!”
嘉安挑选的贺礼,准无错!
向寻则是将动作放缓,确定身后不再有特别的动静后,他这才转过身,退了下去。
翌日出门前往苏府前,穿戴妥当的孟江南再三询问了向漠北她的穿着打扮可有何不妥之处,问至第三遍时,向漠北不再回答,而是低下头覆上了她唇。
孟江南登时不敢再问,而是紧张道:“嘉安,这是我第一次交到朋友,也是我第一次参加宴席。”
虽然只是家宴而已,她却是紧张得不得了。
“小鱼若是害怕,我便陪着小鱼去。”向漠北握住她的手,轻轻拢在自己手心里。
孟江南一如前夜向漠北如此问她时那般,摇摇头,拒绝道:“不用的嘉安,小满答应了陪我一道去,我可以的。”
嘉安是要以向漠北的身份出现在人前的,而非以项珩的身份,是要金榜题名时让全京的人知晓他即向漠北,不能在那之前因为她而迫使嘉安改变原本的打算。
她也不舍得让嘉安难受。
去到苏府那般陌生的地方,嘉安定会不适应的,于他心疾不好。
“那我送小鱼过去。”向漠北依她道。
其实他并不大想孟江南去参加这些个宴席,哪怕是小小家宴,他也不愿意。
再小的宴席也都是由人来参加,而人心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他担心她不习惯不适应。
只是她想要去,他说不出口劝阻的话罢了。
见她连他的相送都要拒绝,向漠北先于她又道:“送了小鱼过去,我顺便到城南市肆见一见柳一志。”
果不其然,孟江南未有再说什么,而是将他身上的衣裳检查过一番,一边道:“嘉安既要出门去,可要穿得厚实先,万莫冻着了,今日虽露了些太阳,天却还是冷的。”
向漠北听她自言自语般的念叨,只觉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