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失态。
事实确是如此,却又不单单只是如此。
不过她未说,向漠北便也未有问,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因方才哭得太伤心的缘故,加之天仍寒,这会儿她的一对眼眶仍红肿着,这般巴巴看着他的模样,乖巧又可怜,令向漠北心疼。
向漠北依旧不语,将棉巾又在盆中浸湿,绞了水后轻轻敷到了她眼上。
温热的感觉瞬间让孟江南觉得自己眼中的酸胀缓去了不少。
很温暖,很舒服。
在向漠北将棉巾拿开时,她忽地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膛上,忍着想哭的冲动,喃喃道:“谢谢你,嘉安,谢谢你……!”
若是没有嘉安,她根本不知自己当如何办才是好。
“我好还是娘比较好?”向漠北放下棉巾,一手环着她的腰肢,一手揽着她的肩,将下颔在她头顶轻蹭了一蹭,不紧不慢地问。
“嗯?”孟江南抬起头,茫然不解。
向漠北当即低下头,将鼻尖抵到她鼻尖上,与她亲近得毫无距离,又道:“方才小鱼也是这般抱住娘的。”
听似酸话,可孟江南知道绝不是。
不过是她的嘉安为了纾解她的心情而道的玩笑话。
饶是心中明了,孟江南仍旧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回,她没有羞红着脸低下头去,就这么扬脸看着他的眼睛,笑得嘴角弯弯,“都好!”
“我的傻姑娘。”向漠北也轻轻笑了,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日后若是心中有委屈,莫瞒着我。”
孟江南用力点点头。
她会同嘉安说的,只是不能在这时候,要待嘉安考试完后。
不能影响了嘉安考试。
孟江南以为向漠北是信了自己的话,但她不知晓,他是信了,然并非信她仅仅这一个理由而已。
夜深人静时,待她深深入睡后,向漠北自她身侧起身,披衣来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