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寻这时候也进了屋来,手里还捧着一只小箱子,挪了一张凳子到向漠北身侧,将小箱子放在了凳子上,这才退到门外候着。
孟江南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想要问些什么,又怕自己贸然出声打扰了向漠北。
她以为他只会给牲畜鸟兽看病而已,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也会给人看病,而且看他这动作熟稔的模样,治病救人的本事怕是不会比给牲畜鸟兽治病的本事差。
待向漠北将手从阿睿手腕上收回,孟江南这才敢小小声问道:“向大夫,阿睿他伤得严重吗?”
问这话时,她心里满是不安,生怕向漠北的回答让她接受不了,因此她将两只手交握得紧紧,紧到手背上都被她自己掐出了深深的指甲印来。
她带着不安与轻颤的声音听起来既细又软,就像一根羽毛挠在了向漠北的心口似的。
他没有看她,边站起身边道:“按时吃药,将养上几日即可。”
“那、那该吃什么药?向大夫你能不能给我写一张药方,我去抓药。”孟江南紧接着问。
向漠北这会儿非但没看她,连话也不再应她,而是从向寻放在他身侧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只药瓶,倒了三粒药丸塞进阿睿嘴里后便走出了屋。
候在屋外的向寻当即跟上了他。
只留孟江南一人茫然地呆在屋里。
孟江南觉得向漠北这个人的话简直是少得可怜,这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简直就是将生生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阿姊……”前边已经不省人事了的阿睿此时虚弱地唤了她一声。
孟江南惊喜地扑到床边,看到前边还紧闭着双眼好像再也不会醒来了似的阿睿这会儿正慢慢地睁开眼瞧她,她刚才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回去,喜极而泣。
看到孟江南哭,阿睿抬起两只小手想要为她擦眼泪,一边难过道:“阿姊不要哭,阿睿不要阿姊哭……”
“阿姊是高兴。”孟江南赶紧擦掉眼泪,心疼地看着他红肿的左脸,“对不起阿睿,是阿姊不好。”
“不是的不是的!”看到孟江南难过,阿睿顾不得脑袋疼脸也疼,用力摇着小脑袋,着急不已道,“不是阿姊不好,是阿睿做错了事,四小姐才打阿睿的!”
孟江南连忙稳住他的头不让他摇,纠正他道:“阿睿没有错,是孟青桃坏!”
阿睿一愣。
孟江南又道了一次:“阿睿记住了,孟青桃就是个坏人!”
“阿睿记住了。”阿睿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