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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那么为什么？

&ldo;为什么大家都讨厌我？看不起我？到底为什么？你们知道我在这地方有多辛苦吗？知道我给底下那些人收拾过多少次烂摊子吗？知道我怎么向别人低头吗？你以为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什么吗？为了自己吗？错了。那是为了人民、为了社会才这么做的，所以我才一直忍耐着。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才要这样……&rdo;

&ldo;不只是你，&rdo;渡来用低沉的嗓音说道，&ldo;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rdo;

&ldo;也许是吧，也许你说得没错……&rdo;

不，不是的。

人人都只会自说自话。

不管是平民，罪犯，受害人，还是警察。

不管是部下还是上司，或是媒体。

甚至是站在那边看热闹的女警。

谁……谁不是人了？

是遵守规矩认真活着的我吗？那些不守规矩、不守法、无视道德、践踏伦理、任性妄为的人才更像人吗？

&ldo;我也想一脚踢飞那些不干正经事的醉汉啊！讨厌透了！也想一枪毙了那些杀人犯啊！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哭不能笑不能生气，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啊！&rdo;

&ldo;你想怎么办？&rdo;

&ldo;没办法，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啊。&rdo;

&ldo;既然如此……&rdo;

‐‐不如去死吧。渡来说道。

&ldo;你说什么？&rdo;

&ldo;既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那要么忍，要么忍不了了那就去死啊。&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你们这些人，还不只是你，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呢？只会叫着没办法没办法。根本没这回事，明明一定有办法，只不过自己什么都不做而已。&rdo;

不做？

&ldo;讨厌的话辞职不就行了？不想辞职的话去改变不就行了？改变不了的话就妥协，不想妥协的话就反抗，不管怎么做都可以啊，如果什么都不想做的话那就宅在家里做个家里蹲也成。还是说，你是个连家里蹲都做不了的胆小鬼吗？&rdo;渡来说道，&ldo;不想被人小看，想要出人头地，想要钱……拿出这些理由一天到晚抱怨个不停的行为很幼稚。和这种人相比，做家里蹲的人心里要明白得多了。他们把这些东西全部都丢掉，付出的代价是待在家里远离社会。麻烦你们不要吃饭走路不管啥时候都嘴里嘟囔个不停。&rdo;

丢出这些话，渡来甩开了我的手。

&ldo;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又无法忍耐的话，那只有真的去死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忍。要选哪个？&rdo;

&ldo;去死‐‐吗？&rdo;

&ldo;没错，知道吗，亚佐美对我说&lso;我想死&rso;。她并没有那么不幸，也没有被逼到走投无路，不可怜也不痛苦，却说要去死。亚佐美没有期望过任何东西，也不怎么抱怨，就我所听到的，亚佐美她比这几个月来我见到的那些人都不幸，但是她却并不抱怨，只不过说自己想死。&rdo;

&ldo;想死？&rdo;

&ldo;所以我开始想要了解亚佐美，但是其他人都只会不停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个个都把自己说得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一样，却谁也不提想死。如果真的那么不幸，不幸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了，那去死不就是了？&rdo;

&ldo;你……&rdo;

&ldo;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不过，已经够了。&rdo;

‐‐因为杀死亚佐美的人是我。渡来健也说道。

注释：

1警部补，日本警察的级别之一。为警部之下，巡查部长之上的警察。‐‐译者注2日语中的&ldo;刑事&rdo;一词有两重意思，一为刑事，二为表示身份的刑警。‐‐译者注

第六人

&ldo;关于你和鹿岛亚佐美的关系……&rdo;

不管问多少次我都无法理解。不，说是无法理解，不如说是无法很好地翻译吧。并不是要翻译成外文，而是无法转换成用于可在世人间传播的、世人容易理解的语句。

所谓无法转换成普通人的语言，就是说没有可让世人接受的概念的框架。这样一来，就变得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