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一把拉过她从背后抱住她,属于男人特有的下巴上微微密密匝匝的触感,轻轻地摩擦着她的额头。
“喜欢吗?”
“喜欢。”丰南微微仰起头看他。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段程也下巴下突起的喉结很性感,她不由地伸出手来,触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这一触碰,让他心里的火星顿时燃了起来。
好似荒草野原上,一点落灰点燃的光亮,转瞬又蔓延成铺天大火,在他的心里迅速烧开。
他攀附上她的唇角。
“南南,说你想我。”
丰南被他占有的欲望淹没,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只能含糊不清地回应他,“想,很想你。”
段程也轻轻掐她的腰。
她倒吸一口气。
“乖,叫也哥。”
“也哥……”
两人从画室一路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最后一步的时候,丰南制止他。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段程也说:“我去换白裙子。”
说完,撑着沙发就要起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嫩黄色的长裙。
她知道段程也喜欢她穿白色的裙子,从前是这样,现在,也应当是这样。
即使她的心里,是不愿的。
“不要。”段程也拉过她的手,把她禁锢在沙发上,他不想让她走,许久不见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特别想她,“你这样也很美。”
丰南愕然。
她的眼泪突然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他说不要,他说她这样也很美。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需要模仿谁的样子,扮演谁的角色,只需要做她自己,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是不是意味着丰南可以结束通过麻痹自己来迎合他的过去。
不是谁的替身,不是谁的影子,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身边。
那些白色的裙子,就让它们永远锁在柜子里吧。
段程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停下了动作。
丰南跟了他一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红过眼眶,但是光光在今天短短的一天里,竟然就哭了两次。
他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哄着她,用手指给她擦着眼泪,弱声道:“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丰南摇头,只是抱着他的手臂。
“没什么,也哥,我觉得我有点孤独。”她柔柔地说。
她在那一刻,感受到的不是释然,而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