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久霖准时接到了她。“去哪里哦?”她问。
“你和希未去过的那间马场,我在那里有一匹马。”
“哇,那里的草地特别宽广,我上次还说,等到春夏的时候一定特别好看,”田芮笑顿了顿,想起什么,“你……不会就是希未牵来拍照的那匹白马吧?”
庄久霖一笑算是回答。
庄希未啊庄希未,为了装成贫民窟女孩,可真是面面俱到。
到了地方,经理和教练一同前来迎接,把庄久霖带到他的马的专属饲养棚。那白马一见到他,竟哼着气凑近了一步。
“它记得你呢?”田芮笑很是惊喜。
“还算没有忘恩负义。”庄久霖伸手给它捋了捋毛。
“它叫什么名字?”
“san。”
“是个女生?”
“嗯,”庄久霖抬眼看她,“san受训比其他马要严格,你就骑着她。”
“好哎,”田芮笑兴冲冲地向她打招呼,“san,我已经有五年没有骑马了,要是有哪儿弄你不舒服了,你可不许蹬我。”
庄久霖手里抓了把草准备喂马,忍不住拿其中一根敲了敲她的脑袋。
两人分别牵着马,缓缓往场地走。田芮笑铆足劲儿一跃而起,稳当地在马背落座,san像是迎接她那样兴奋地嗷了几声。
田芮笑往后一看,庄久霖也已上马,举手投足从容优雅,犹如一位就要外出狩猎的王子。
“走。”他对她说。
田芮笑回过头,“驾”一声令下,缰绳扯动,马蹄拔地而起,朝前奔去。
马背上一双身影一前一后奔向草原,在明媚的蓝天下,潇潇洒洒。
田芮笑从来没有笑得像今天这样开心,比她拍过的任何一张杂志照都要真切洒脱。
等到了下一个驿站,庄久霖对她说:“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们把另一匹马留在那里,两人同骑san,控制权交到庄久霖手里,他利落老到地掌握着马儿前行的步伐,每一步都十足稳健。
田芮笑扶着他的手背,安心地靠在他怀里。
san,一直跑下去吧,去天涯海角也可以,只要有他在。
庄久霖将田芮笑带到一处起伏的山丘,草地上寥落地绽放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正被风吹折了腰。
庄久霖下了马,伸手接她:“来。”
接着他取下挂在马背上的风筝,对她说:“这里是风口,很适合放风筝。”
“好哎。”她开心得昏了头,只会说这两个字。
两人站到山坡上,田芮笑试了几次都没办法让风筝爬起来。
“笨蛋,”庄久霖上前,从背后分别握住她的手,挥动起线,“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