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没有注意,出了院子田芮笑才注意到那里停了辆京字牌的雷克萨斯越野车,据她经验,企业中层人士很钟意这个牌子。
出发时间定在上午十点,最后一个女生在最后一分钟赶上了。她满脸通红地进门,其他女生抬头就问:“怎么样怎么样?搞到了吗?”
“让我缓缓,让我缓缓。”女生喘着大气,在与田芮笑隔着走道的位置坐下。几个女生围了过来,田芮笑就这样“被”划进圈内。
田芮笑不明白:“她干嘛去了?”
有人给她使眼神:“你说呢?”
c位女生开口了:“他们不是说他在楼上吗?我上楼的时候刚好看见他抱着无人机下来,然后我就、就……”
……田芮笑知道她们在说谁了。
“哎呀就怎么样嘛!”
“就直接问了呗——’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然后他说……”c位笑容满面,大家都以为她会说出一个好结果,“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好好学习。”
车里静了三秒,爆发哄笑。明明是被拒绝了有点尴尬的事,却变成了笑料。
“真的是老干部啊,不会年纪很大吧?”
“不会啊,看着那么年轻,我猜有三十左右。”
“真的全程冷漠脸啊,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见他说过话。”
从女生们的讨论中,田芮笑得知了事情的完整经过。
c位昨天就想找他要微信,可实在是怂,那位面瘫脸上仿佛贴了“危险勿近”的标签,让人碰着都想绕着走。纠结到傍晚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他却不见人了——哦,谁知道呢,或许是跑山林里偷看小姑娘唱歌走调去了。
于是她只好从其他同事下手,没想到——“他的同事相互看了看,好像都很怕他,让我还是自己去问他比较好,”c位如是说,“我感觉他们想劝我放弃。”
事实上,参与联合国实习工作的门槛很高,如果派驻海外还要自己承担费用,所以,这里的同学们普遍拥有傲人的学历和家境。而浦越的入职门槛并非清北人起步,要算起来,c位去搭讪那位面瘫并不高攀,或许因此,她才想一试。
汽车驶过院落,家家户户的羊棚里都挤着抱团取暖的羊羔子。
她们还在讨论:
“他和校长好像很亲,会不会是这里长大的,以前校长教过他?”
“我感觉不像,那个气质真的很京城贵族既视感……”
“可我就连问他哪个部门的他们同事都很为难的样子,你们说他到底什么级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