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解了半天的思绪碎片,仿佛倒退般重新拼凑复原。怨不得她——短短不到两周,他出现得是不是太频繁了?
田芮笑甚至不敢直接想起那个名字。
人在万籁俱寂时容易做感性的选择,比如,买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立一个不会达成的目标;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微博首页;订一张车票去远方看一个很爱的人。
田芮笑在这一刻,选择起身打开笔记本,往搜索框输入“浦越集团”。
在高层简介里,庄久霖位列第五。证件照上,他身着黑色西装,打蓝色领带,眼神锐利,英气逼人。
田芮笑从一众年长的高层中点开最为年轻的他,一小段介绍跃入屏幕。
不知不觉地,她轻轻念出:“……伦敦大学学院计算机本科,upenn经济学硕士……曾在纽约供职于高盛、后任香港摩根士丹利vp……”
真是一份闪光熠熠的履历。
除了上市公司所强制披露的那些,网上再无庄久霖的信息。
关闭页面之前,田芮笑又看了那张照片好一阵。
就连照片都这么冷冰冰的。
她无意识地念出:“……庄久霖。”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钮度:我好像看到了校友???
事实上北京三环内的房子基本都不是地暖,就当做bug吧
第7章未知前路
北京放晴的这天,燕大开学了。田芮笑背一只双肩包坐上地铁,从西土城下,打车到学校。
刻着“燕京大学”的校门下,同学们拖着行李箱鱼贯而入。
下车时,田芮笑收到田芮雯的照片,深圳已经入夏,她一身泳装在海上冲浪。田芮笑无聊地回了个“靓”字,收起手机,走进校道。
田芮笑从未想过要来北方。按照家人的安排,她先到港大读本科,再到英国读研,回来后不是在深圳,就是在香港工作。
金融危机后持续的经济下行让许多企业岌岌可危,田家也被卷入其中。高考时,田芮笑如愿拿到理想的分数,却无意中听见父母为她赴港读书而为难。姐姐和姐夫曾提出承担她的学费,但田芮笑最终决定,报内地的大学。
她被燕大王牌专业通信工程所录取,成绩始终保持专业前10。
后来,银行抽贷成为压垮田家的最后一根稻草,破产再无转圜余地。所以,田芮笑作出跨考金融学研究生的决定,放弃推免名额,走进考研考场。
从入秋开始,她百日如一六点起、零点睡,脱离社交,三点一线,终于在十二月中旬做完了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数学题,舒了口气对同学说:“考完那晚咱们干什么去?”